聽完我的話,張姨沒有回覆我,而是不作聲的坐在沙灘上。就在那靜靜的坐著,我不清楚是是悲傷過去,還是脫險後放松的木訥。
我示意美珊跟我走,我倆回到了天幕下,坐在椅子上。美珊看著我,問道:“哥,他倆去取車,為什麼要讓孩子也跟著啊。”
“孩子不跟著怎麼辦,咱倆還能看著麼,他也過不來啊。”
“留個張姨唄。”
“張姨這個人還不瞭解,更何況誰清楚他是否被感染,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美珊沒有回話,而是起身去餵羊了,看她的情緒也很低落,是啊。他們都失去了親人。他們都是受害者,相比而言我還算幸運的。看著美珊蹲在羊的身邊,伸手撫摸著羊,我也是無比心酸,我不知道她們現在是怎樣的心情。看著至親在眼前倒下。那種無力感,是愧疚是懷念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只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夢醒之後,一切歸於平常。可惜現實就擺在眼前。我只能選擇繼續苟下去,苟到災難結束。活下去,只有活著,才是希望的開始。
早上沒吃飯,這也到中午了,生火燒了一壺水,泡了兩碗麵,本想著給張姨也帶一碗,但是看她躺在沙灘上睡著了,就沒有打擾她。我和美珊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當下情況,我把對現在情況的分析也告訴了美珊。
“張姨的老公,災難的時候在市政廳裡工作,然後選擇帶著張姨跑路了,說明當下的情況已經不可控了。”
“哥,那怎辦啊。”
“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唄,畢竟目前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張姨他們選擇跑路,說明只有雙堡市有危險,外面還是安全的,要不然也沒必要冒著風險逃跑。”
“那還好,我們現在還有些食物,能挺一段時間。”
“張姨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確實和狂犬病有關,那麼也就是說感染者只要發病就不可能活過7天,我們最多隻要堅持21天,基本上二輪三輪的病患也都結束了。”
“那就好,沒事的哥,物資省著點用,問題不大,現在就是水,我也簡單的看了一下,各種水加一起不到一百瓶,飲料跟啤酒,八寶粥水果罐頭,這也能補充水分,挺一挺咱倆在堅持半個月沒問題。只不過哥,你儘量就別燒水喝茶了。還能更省一些。”
“小丫頭片子,你怎麼還算計到我頭上了。再說了,就算燒水喝茶,我不也是喝了麼,跟我直接喝水有區別麼。”
“哥。你燒水的時候,水會蒸發的。從現在開始咱倆都限量,每人每天用水不能超過3瓶,聽到沒。”
“好的好,依你都依你。還不行麼。”
這時遠處駛來兩輛車。我起身一看,是孫海寧的這才放心,要不然我就得通知張姨先藏起來了。
不一會車就到跟前了,看來孫海寧把張姨的車也取回來了。是一輛豐田的越野車,看樣子是七座的確實不小。用這個搜尋物資能挺好。張姨也被汽車的轟鳴聲吵醒了。
孫海寧和白靜把車停好,下車走了過來。孫海寧滿臉歡喜。
“兄弟啊,這下好了車上全是物資,一時半會不用愁了。”
張姨開口說道;“我丈夫本來負責物資調配的。就是給各個卡點送物資的,暴亂後,卡點人員撤離,各自逃命去了。東西就都留車上了。”
“張姨,那接到最後指令是什麼啊。”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清楚我丈夫絕對不會違命一跑了之的。肯定是有什麼不可抗拒的因素了。”
“張姨,那有沒有武裝人員介入啊。”
“具體我也不清楚啊,從災難開始的時候,他就被叫走了,就告訴我好好在家裡待著,誰來也別開門,也別出去,前天突然回家帶著我就走,路上的好像是說通知各自找地方躲起來,等待下一步通知。”
“看來事情已經發展到無法阻止的地步了,政府機關現在恐怕自身難保了,就等著外界救援了。”
這時孫海寧說到:“那可怎辦啊,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不行就往北慶跑吧。”
“不用跑了,你們都試過了。出不去的。就算交通不堵的話。北邊的大橋也不會讓我們過去的。”
白靜附和道:“是啊,要不然大道上也不會有那麼多棄車。”
“先不管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商量一下眼前怎麼辦。路上那麼多汽車的人都不知道在哪,沒準都感染了,外面太危險了,短時間別出去了。反正現在吃的也夠。”
看他們的表情,是都同意了這個看法。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