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乘臉色黑如墨,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
就在這時,剛才去檢視之人腳步匆匆地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正準備離開的江湖人看到那幾人,紛紛露出驚奇的神色,有人高聲問道:“幾位兄臺,你們沒事了?”
原來這幾人就是剛才發出慘叫之人。
其中一人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彷彿要把什麼不好的東西甩出去似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他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了。”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眾人滿臉疑惑,交頭接耳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他們還抱著腦袋在地上痛苦地翻滾,那般慘烈,怎麼說好就好了?
“能說說,你們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忍不住問道。
一人皺著眉頭,心有餘悸地回道:“就是有好多人在腦海中嬉笑哭泣,那聲音吵得人腦袋都要炸了。”
“對,我也是這樣,”另一人連忙附和,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但沒過一會那些聲音就都消失了,然後就沒事了。”
聞言,一年輕人眼神一亮,快步走到幾人面前,抱拳道:“幾位可否讓在下把個脈?”
眼前人大家都認識,是醫谷之人。
經過剛才那一遭,幾人雖然現在感覺不到有事,但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擔心身體有隱藏的不妥。
“自然可以,請隨意。”幾人連忙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青年微微皺眉,神情專注,給幾人一一把脈後,臉上露出一絲輕鬆,
道:“除了陳年舊傷外,並沒有其他不妥之處。”
幾人聽到這話,頓時如釋重負,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其他想走的江湖人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頓時歇了要走的心。
神藥比不上性命重要,但若只是遭些罪便可以拿到,那就太划算了。
於是,所有要走的人又紛紛轉身,迫不及待地回去繼續挖了。
葛大、大鬍子、趙當家三人也跟在了後面。趙當家看著走在前面的兩人,眼神中滿是愧疚。
她知道他們是為了她才留下來的。
想著,她加快腳步,小跑兩步追上,聲音有些哽咽道:“葛大,老孫,你們其實不必留下的。”
兩人頓住腳步,葛大笑著拍了拍趙當家的肩膀,道:“為什麼不留下?神藥可遇不可求,再說,我們來京不就是為了得到神藥?”
大鬍子也用力地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豪爽的笑意,“可不能白來一趟,不然回去可就丟人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大步向前走去。
趙當家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眶漸漸溼潤,曾經她孩兒中毒後,求到過他們面前,。
但彼時他們都不是掌一家之權人,無法做主幫她。
後來等她報仇時,他們也已有了話語權,在報仇一事上,幫助頗多。
她知道,他們對於當初沒有幫她,心懷愧疚。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看到為了孩子上京求藥的李妹子,他們才格外照顧。
其實,她從來沒怪過他們,不但不怪,還很感激。
因為比起那些冷眼相對之人,當初的他們雖然沒有出手幫她救孩子,但在其他地方還是有很多幫助的。
六指山,雲老祖三天前出門去尋會針灸術的大夫,雲濟則守在雲澤的床邊,寸步不離。
雲濟坐在床邊,想起老祖臨走前說的話,不禁滿臉愁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老祖讓他片刻不離大哥身邊,防的是阿回。
而大哥也如此說,甚至讓他一定要仔細檢查食物,別中了招。
不論是老祖還是大哥都對阿回防備過重,這讓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中在做著分析,一方面大哥和老祖的防備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阿回與他們不是至親,且她知道如何奪取能力。
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阿回不是這樣的人。從將阿回接回族地撫養後,阿回就用她那聚運能力幫雲家得到了很多。
甚至有一次,族老要進大遼境內的歸去山,走之前經過卜卦得知這一行會有危險後,阿回毫不猶豫地把自身的氣運給了族老。
這之後,阿回便經常遇到各種倒黴的事,平地走路會摔,喝水會嗆,吃飯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