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元接待了雲老祖,先發制人把大商律法給他普及了一番。
原以為雲老祖多少會有那麼一點顧忌,結果……
“哼,趙家小兒,別和老夫扯這些有的沒有的。”
雲老祖態度輕蔑,“這大商律法可以用來約束百姓和官員外,對我們隱世家族可無用。”
他陰笑盯著趙榮元,“拿你做籌碼應該可以逼一下趙墨硯。”
趙榮元下意識一個後退,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往前,雲老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門外守候的王向陽聽到動靜,立即衝了進來,拔劍直指雲老祖。
“放開我們大人!”
雲老祖根本沒把王向陽當回事,一個揮袖人就砸破窗戶飛了出去。
“去告訴趙墨硯,想要趙榮元的命,立刻解除雲澤身上的咒術。”
“否則,趙榮元這顆腦袋,本老祖可就帶走了。”
王向陽一臉痛苦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這話,他知道不能耽擱,捂著腹部跌跌撞撞往外跑去,身後又傳來了雲老祖的聲音。
“記住,本老祖要親眼看到完好的雲澤,不然絕不會放人。”
趙榮元被掐著脖子,心裡內疚不已,要連累少主了。
雖然一早就知道有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不後悔。
那些乞丐也是人,明知他們被人抓走做祭品,還要裝作看不見,他做不到。
這一刻,他把家族給的身份放在了身後,京兆府趙大人這個身份排在了前面。
雲老祖看著趙榮元憎恨的目光,冷哼一聲,“如果沒記錯,皇帝命你查詢異界人的身份吧。”
“可趙家小子,若是皇帝知道你趙家在幫著異界人,你覺的你這官還能繼續當?”
他手往前一推,趙榮元重重摔在地上,他重重咳嗽了幾聲,艱難爬起來。
“雲老祖,你一把年紀了,可不興胡說八道。”
“我們趙家可沒有幫異界人。”
雲老祖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那狡辯的臉,不禁怒火中燒。
“沒幫助異界人,那為何會給阿澤下詛咒?”
趙榮元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根據這個來推測的啊,還以為他掌握了什麼確鑿的證據。
“雲老祖,我趙家如此針對雲家主,您難道真不知道是為何?”
雲老祖聽到這話,心裡一沉,趙家還是知道了那件事。
不過,那又如何,既然讓雲澤出手了,本就沒打算隱瞞。
他陰沉笑道:“知道又如何?你趙家拿的回去?”
“一群只敢在背後下咒的臭老鼠,不配擁有那種神之能力。”
趙榮元被氣笑了,居然說他們趙家是隻敢背後下咒的臭老鼠。
祝由術本就是醫術的一種,沒有強大力量去與人正面對抗,這事世人皆知。
如今居然拿這話來侮辱趙家,那他雲家的推演之術難道就不是背後行事?
透過推演得知世間變化,從而做出對家族有利的決定。
而這有利決定往往伴隨著掠奪。
“力度還是不夠啊!”
“這樣只能折磨他,根本弄不死他。”
“孃的,要是有他的生辰,毛髮和血液就好了。”
“別做夢了,我們能知道他的名字和成人禮時取的表字就不錯了。
隱世家族就算是項家這個不通玄術的家族,都知道藏好毛髮,血液和生辰,更別說雲家了。”
“要不讓墨硯去薅幾根頭髮來。”一位叔祖提議。
另一位當即呵斥,“這什麼搜主意,墨硯對上雲家那位老頭還有一戰之力,對上雲澤可沒有半點勝算。”
“那是以前,我們不正在給雲澤下咒?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
此話落下,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趙老祖趙任樓若有所思站起身,最後點點頭,“沒錯,趁他病要他命,也不用取他的毛髮和血液了,直接讓墨硯去剁了他的頭。”
說著他就要出去和重孫孫說,可是被另外一位叔祖攔住了。
“大哥,你等等,別忘了還有云老頭在雲澤身邊。”
“墨硯武功雖然和雲老頭不相上下,但那雲澤只是病了,不是死了,到時墨硯同時對付他們兩個,勝算不大。”
趙任樓又坐下,“那得先想辦法引開雲老頭?”
其他人齊點頭。
王向陽找到趙墨硯時,他正柱著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