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靜了好一會後。
傅華夏開口說了來找他的目地,“爹,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
“不知道。”傅嚴己確實不知道,因為他也做不了主。
眼前都是文字,突然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他不明白,為何鄭嬌嬌如此執著於他,要說在京城時他還做戲和她親密。
但來到這山裡後,他可一點也沒做戲,對她的的態度可謂是冷漠至極。
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不知道他對她無情。
傅嚴己想著她看他的眼神,總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種眼神還不是他們熟悉後才有的,而是第一次見面就有的。
傅嚴己腦中畫面定格住在她第一次看到他時的那種無比驚喜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
難道,她在這之前就認識他了?
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
“爹,你帶我出去轉轉好不好?”
傅華夏的聲音讓傅嚴己回神,“你自己出去轉。”
“爹,孩兒想去更遠的地方轉,不想在這附近轉。”傅華夏拉住他的胳膊搖晃。
傅嚴己拿下他的手,“爹也去不了。”
才到這裡的時候,鄭嬌嬌就嚴厲說過不許越過第二山峰。
當時她的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
現在想想,很是古怪。
尤其,去往第二山峰的路被她的手下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不光是地面,山峰上也被布了天羅地網,且這些佈置還不是他們來了後才佈置的。
而是在這之前就有的。
別說他過不去,就連武功高強者想要過去都不可能。
傅嚴己若有所思,總覺的山峰那邊肯定有秘密。
或許他該想辦法過去探一探。
“阿回,除了這拇指山峰,其他山峰你不要過去。”
雲濟站在洞口看著不遠處高聳的食指山峰,鄭重告誡。
鄭嬌嬌瞄了眼山峰,眼裡精光一閃而逝,乖巧道:“二師父放心,阿回知道的。”
她絕對不會讓其他人過去。
趙墨硯收到趙老祖的信,立即問趙榮元要了一批私下養的人來到松離鎮。
看到客棧廢墟,他不敢相信霍樂樂就這麼沒了,立即讓人挖出所有屍塊。
他相信哪怕是屍塊,他也能辨認出來是不是霍樂樂。
在一行人開挖的時候,松離縣縣令揚大寶就帶著人躲在一邊。
“大人,我們不出去幫忙?”一個衙役戳了戳探頭探腦的自家大人。
揚大寶三十多歲,一身肥肉,長的渾圓,面板也是白如饅頭,看著就喜氣。
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本大人體太寬,無法彎身,還是不去添麻煩了。”
衙役翻了個大白眼,你彎不了身,我們可以啊!
“大人,您可以吩咐我們去的。”
揚大寶回頭瞪了說話的衙役一眼,“說什麼胡話,本大人是那種自己不幹,卻奴役你們的人?”
說著轉頭又看向廢墟處,嘴裡還嘀咕著,“一點也不懂本大人的苦心,真是不懂事。”
衙役:“……”
屁的苦心,你不就是怕惹到那個毀掉客棧的高手?
“大人,那客棧死掉的可都是百姓,作為父母官,可不能不管。”
“本大人是松離縣的縣官,這能住客棧的,一定不是咱松離的百姓。”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是我松離的百姓,他不管。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悄悄離開,揚大寶半點沒發現,只盯著趙家挖出的屍塊,慢慢蹲了下去, 身子抖個不停。
衙役們看著覺的不對勁,一人蹲下湊到他身邊一看,果然……
又哭了。
他對著其他衙役聳肩,做了個口型:哭了。
衙役們紛紛無聲嘆息,又哭了,他們家大人是個十足的哭包,心軟的一塌糊塗。
但是又膽小的不忍直視。
就好比現在,明明氣的不行,也同情的不行,卻不敢出去正大光明處理這起慘無人道的殺人案。
趙墨硯一早就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動靜,松離縣縣令他還算是熟悉的。
主要是幾年前和趙榮元喝酒,聽他說的。
此人家中鉅富,其本人無才,所以官位是靠捐贈錢財得來的。
皇帝原本給了他們家一個小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