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南樂這麼多天什麼都沒做,讓傅家,鄭嬌嬌,長公主,寧王,成王等人安心的同時又焦慮的不行。
他們聽話的將府裡的植物全部拔除了,沒有綠色的府邸,要多醜就有多醜,
他們還在府里布置了大量陷阱,只等李南樂自投羅網。
結果就是一連半個多月,連李南樂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讓他們心焦不已,畢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一日不抓住李南樂,他們連睡覺都不安心。
沒有任何綠色的庭院裡,鄭嬌嬌靠在傅嚴己的肩頭。
傅嚴己攬著她的腰,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看著遠處,只在鄭嬌嬌與他說話時,他才側頭笑著回她一句。
惹的鄭嬌嬌嬌笑連連。
這美好一幕看著就不忍打擾,所有丫鬟僕人遠遠看到都繞路走開了。
只不過最後還是被人打擾了,傅華夏板著一張臉快跑過來,到了兩人面前,也沒有半點打擾到人的尷尬。
“爹,孩兒在大街上高調耍鬧了四五天,那個據說是姨媽的人半點影子也沒有。”
鄭嬌嬌從傅嚴己肩頭離開,隱晦不滿掃了眼傅華夏,真是掃興。
傅嚴己表情冷淡,對傅華夏說,“可以在高調一點,一定要將她引出來,不然大家每日都提心吊膽。”
傅華夏聞言,垂眸想了一下,“孩兒知道了,如果真是我的姨媽,孩兒絕對不會讓她傷害傅家任何一人。”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還有郡主。”
鄭嬌嬌起身微微彎腰與他平視,柔聲囑咐,“華夏也要小心點,你那姨媽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若發現不對,記得不要惹她生氣,保住小命回來告訴你爹。”
傅華夏後退一步,拱手,“華夏知道了,多謝郡主關心。”
“爹,那孩兒就先告退了。”
“恩,去吧!”
看著傅華夏消失的背影,鄭嬌嬌又靠到了傅嚴己的肩頭,和他膩歪。
“嚴己,還有不到二十天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若在這之前抓不住那個異界人,豈不是要耽擱大婚。”
傅嚴己眼睛看著遠處,“不會的,婚事會如期舉行。”
“那就好!”鄭嬌嬌看著他的下巴,情不自禁咬了上去。
太陽西下,兩人才依依不捨分開,送走鄭嬌嬌,傅嚴己冷著一張臉來到一座廢棄院落。
清冷的院子裡一個老人正拿著小鏟子在挖著坑。
挖好坑,一粒種子丟了進去。
傅嚴己站在她身後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這麼靜靜看著。
等到老人挖了十幾個坑,埋上種子後,這才站起來,看到傅嚴己她也沒有任何意外,好似早就知道他來了一樣。
傅嚴己跟著她走進一旁的廚房,看著老人打水洗手。
“三少爺來這裡做什麼?”老人語氣帶著諷刺意味。
“娘!”
“我不是你娘。”老人手上一個大動作,把裝水的盆給打翻了,轉身用滿是恨意的眼睛看著他。
“我只是你親孃身邊的一個丫鬟而已,三少爺現在不是已經認了朱毒婦做娘了?可不要瞎喊,到時朱毒婦知道還不扒了奴婢的皮。”
朱毒婦就是傅老婦人。
老人說完一把扒開擋住門口的人走了出去。
傅嚴己也沒有生氣,又跟了上去。
老人察覺到身後人跟來了,她頓住腳步轉身,“三少爺究竟有什麼事,你難道不知道姓朱的不待見奴婢?
你這樣頻繁過來,是故意想讓她知道他兒子不親她這個名義上的母親反而親一個奴婢?
然後借她的手除了奴婢,就像借鄭嬌嬌的手除了雲霞一樣?”
提到雲霞兩個字時,老人心口鈍痛,多麼好的女子,怎麼就落得這麼個結局。
如果她是她親生女兒,一定不會讓她嫁給這樣一個白眼狼。
傅嚴己看著搖搖欲墜的養母,無力閉了閉眼,他真的只是來看看她而已,沒有其他任何不好的想法。
誰想到養母因為雲霞一事對他的隔閡居然這樣深。
喉嚨動了動,有很多想要說的,但又發現說什麼都是錯。
最後只說了一句,“您若有什麼需要,儘管讓人來找兒子。”
說完便步伐凌亂的離開。
傅嚴己走後,靜謐的小院裡響起低沉壓抑的哭聲。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