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你身後那位只知飲酒作樂的南越王,他值麼?呵,我竟忘了,世子可是歷來不受南越王待見的,便也說不上什麼值不值。”
南越王一向多疑,對這個年輕有為的兒子更是萬分忌憚,京墨這麼說算是戳中將離的痛處。
果然,將離當即拔刀出竅,直衝京墨面門。
丹素遠遠望著,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在他們身後,刀劍相撞,錯落鏗鏘的聲音響徹雲霄,震動在這片積雪之上,就連雲稍上的雪花都洋洋灑灑、又落了些許。
嘶喊聲、兵器聲、痛呼聲,重疊、交融。
京墨和將離不相上下,一個用長劍、一個使長刀,招招都對著對方的命脈切,一個不注意便會在冰天雪地裡留下永遠的一抹紅。
風聲伴奏,吹響萬世太平的天籟。
這場戰爭持續了太久,久到幾乎讓人忘記它為什麼發生,久到讓人麻木冰冷、以至於完全要忘記從前的安樂太平。
餓殍遍地、易子而食,戰爭讓血脈不再是骨肉相連,讓每一個衣冠楚楚的人變成活生生的獸。
一切破落、殘敗、骯髒、醜惡,終要在這場大雪中落下帷幕,等到春暖花開的那一天,便又可以如同什麼都未曾發生,就好像熙熙攘攘的喧囂是生命的本色,所有的冰冷都只是一場殘缺的夢。
夢醒時,一切的一切都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