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莫名便有幾分驚奇幾分心安。
丹素偶爾出去閒逛也不會待太久,每每都大約走到京墨帳外幾十米便繞開,站在峭壁上,依稀還能望見山下的褐色營帳。
“天氣寒涼、戰場兇險,姑娘不如擇日歸去。”
溫潤的聲音,意外的沒有厭惡和排斥,平平無常好像在訴說著風輕雲淡。
丹素沒轉身,抱著的雙臂稍緊,依舊雙目放空眺望遠山,道:“千里迢迢來,未找到故人,自然不敢私自回。”
“故人何處,可是上次姑娘問的那位?若是就在這附近,本王可以下令幫你找,姑娘將他的樣貌特徵告知本王便是。至於姑娘,不如早早歸去。軍中條件艱苦,不是你這種柔弱女子的久留之地。”
丹素道:“故人嘛——我自己找就夠了,不勞煩王爺。至於王爺說的女子不能久居軍營一說——”
丹素扭頭盯著京墨,似笑非笑的鳳眸瞧不出真實情緒,語氣倒如寒冰一樣冷:“我以為是無稽之談!”
“原以為王爺深明大義、心明眼亮,自然不會同那些土夫子一般迂腐愚昧,沒想到連聖都那些不怎麼開明的老將軍都不如,既是如此,王爺當初問我做甚?後來又為何信我?”
幾天不見,這丫頭越發伶牙俐齒。
認真,強勢,霸道。
京墨回望著丹素,耳邊縈繞的清靈話語久久環繞,從初見的焦灼、驚慌,到日前的平靜、坦然,再到方才的認真、咄咄逼人。
每一個,都是她。
不在他的記憶,卻讓他分外熟悉。
京墨甚至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晃了神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