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波人,一個月殺我七次,不累嗎?”京墨盯著紋身,滿是不解。
丹素面上不動聲色,“反思一下,可能是你太勾人了。”
“嗯……可能吧。”
瞥了一眼京墨若有所思的臉,丹素也不打算再說什麼,摸了下懷中的卷宗,還在,抬腳準備離開。
“你剛剛說你不認識我!”
京墨兩步跟上去,手就要往丹素頸間搭,卻被丹素用匕首一把拍開,“髒!”
京墨:“……”是有點髒,沒有匕首,他剛剛用手在打架。
京墨將手收回來,背到腦後,跟丹素並肩而行,“那現在認識一下,我叫京墨。”
丹素嗯了一聲,腳步不停,袖上的鮮血著實讓她難受,只想快點回去換掉。
京墨看她一臉冷淡,幽幽道:“關於柳文元一家,我還知道一點事情。”
果然,丹素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盯著京墨,眼底漸漸溢位殺氣。
京墨裝作沒看見丹素漸漸攥緊的匕首,不要命的開口:“太髒了,等我收拾乾淨,心情舒暢了再告訴你。”
丹素盯著他看了片刻,殺氣突然洩了,將匕首收起來,冷冷道:“這生意,我突然沒心情做了。”
丹素最煩被人脅迫,尤其是心情很差的時候。
“哎——”京墨下意識想要拉住丹素的胳膊,卻在丹素要冰冷的眼神中訕訕的將手放下,“找個茶樓,我稍稍清理一下就告訴你。”
最終,兩人還是回到了樓外樓。
此時的樓外樓還是人聲鼎沸,一身夜行衣的丹素和一襲扎眼紅袍的京墨並肩而立,很是顯眼。
劉十七眼尖,本就難得的坐在櫃檯,一個抬頭就瞧見站在前堂的丹素——和她身旁的京墨。
丹素盯著一步步走近的劉十七,有一絲後悔,還不如從大理寺直接來樓外樓,去什麼護城河?
劉十七向兩人走近,丹素假裝不認識,冷眼看著他。
劉十七很機靈的徑直忽略丹素,對著京墨問道:“喲,王爺今兒怎得空過來?”
丹素聽到劉十七的稱呼,不由歪頭看向京墨,眼中意味不明。
京墨感受著丹素打量的目光,有點起雞皮疙瘩,劉十七似是興頭上,繼續輸出,“今兒王爺可沒提前定位置哇,而且今兒鶯鶯和燕燕倆姑娘都有客了,可能陪不了王爺,王爺可是叫個別的?”
京墨剛想說不用,劉十七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嗨呀,瞧我這記性,我給忘了!王爺過這兒來一般都會叫上春香樓的姑娘,輕易瞧不上咱們這兒的姑娘們,我就不給王爺瞎安排了,您看今兒是開幾天的包房呢?是要一品包房還是尚一品包房?若是尚一品包房,我就去給王爺多找幾個——”
“不用!”京墨提高了音量,終於打斷劉十七。
丹素盯著京墨眨了眨眼睛,尚一品包房有什麼服務她還沒聽完呢。
幾人一時都沒開口說話,丹素又將疑惑的眼神投向劉十七,劉十七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繼續嬉笑著發問:“那王爺,今兒是要什麼服務呢?”
“一品包房和一壺茶!”
“好嘞,您這邊請!”
劉十七說著指了一個方向,將兩人帶到一品包房,有床有水有浴房。
丹素這幾天將時間都花在了了解聖都上,反而忽略了樓外樓,這些上等包房,她還真是第一次進,沒想到服務是這麼豐富。
丹素進去隨便看了看,朗聲對劉十七道:“掌櫃的,能不能給我找間房再找套衣服,我換洗一下?”
劉十七面色無常,應道:“當然可以,姑娘這邊請!”
丹素直接從樓外樓內院穿過側門,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將卷宗交給劉十七,換了身乾淨衣服,這才又回到一品包房。
丹素雖不能將人對號入座,這幾日也從劉十七瞭解了不少權貴大小事,因此北盛幾個王爺的事情她也知道不少。
京墨,北盛六王爺,當今盛帝異母的六弟,其母為前朝貴妃,自小倍受盛祖恩寵,為人囂張紈絝,整日流連於風花雪月間,盛帝也不能奈他何。
黃宣暗中是四王京奕的人,京奕心狠手辣、野心昭昭,而盛帝寬厚仁慈且體弱多病,京奕和盛帝不和並非一日兩日;六王京墨和七王京隨立場不明,一個日日迷戀煙花柳巷、一個時時掛念吃喝玩樂,在外看來是就是一個紈絝加一個草包,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就丹素看來,京墨可不是任人擺佈的草包紈絝。初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