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墨直接套著馬車找到了別院大門,說要接丹素去報仇,丹素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這次只帶了杜衡一人,上了京墨的馬車。
臨走時,京墨問:“要不要不帶上青荀姐姐一起?”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遊戲,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鬧。
丹素道:“不用,姐姐乾淨的很,見不得骯髒的牢獄。”
京墨眉尖微動,沒有再問。
石景駕車,杜衡跟他一同坐在外面,車廂裡只有丹素和京墨兩人。
也沒外人,丹素就著一身天青色棉裙,兩腿分開,大喇喇靠著馬車壁坐,不見在海家宴會上大家閨秀的端莊樣子。
京墨瞧見丹素毫不避諱的坐姿,眉梢挑了挑,突然想到丹素在通道救他那日,他意識雖然模模糊糊,但還是將她用溫軟的話語叫他名字的聲音記得清清楚楚。
後來,他整個身體都倒在她身上,便覺她到底是女子,身段柔軟,滿身草木清香。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集女子的清冷柔軟和男子的邪肆堅毅於一體的姑娘,到底是怎樣長成的。
京墨閒得無聊,傾身湊到丹素身前,一邊湊近一邊輕嗅出聲。
早在他湊過來的時候,丹素合著眼簾就已察覺到,斷斷續續的氣息灑在她身前,丹素毫不客氣的一掌拍開。
京墨躲閃及時,卻用力過猛,磕到自己的後腦勺,只聽馬車壁上“咚”的一聲。
京墨下意識發出一聲嚎叫,一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一手可憐巴巴的拉住丹素的裙角,“小素兒~”
丹素聽見聲音只抬眼瞧他一眼,就又閉上眼睛,靠在馬車壁上。
京墨的手不老實,沿著裙角往上摸索,小心的攀上丹素的袖角,輕輕搖著,撒嬌一樣。
丹素聲音清淡,道:“王爺這是昨夜在哪位姑娘的塌上慾求不滿?”
京墨愕然,丹素接著好心提議,“不如我們改道去春風館吧,等王爺舒坦了咱們再去大理寺。”
丹素作勢就要撩開馬車簾子,叫石景改道,京墨連忙拉住丹素的手腕,道:“小素兒誤會了。”
丹素沒說話,京墨順勢坐道丹素旁邊,嬉皮笑臉道:“本王最近可是潔身自好的很,從姑蘇回來就很少去那種地方了。”
“本王湊過來,只是想確認一下,去大理寺密道那日,本王在小素兒身上聞到香味是不是真的。”
丹素冷漠道:“假的。”
“好嘞。”京墨一個嘚瑟,“本王就知道是真的。”
丹素瞥了他一眼,不再解釋。
京墨收斂了幾分肆意,問道:“小素兒身上的草木香是從小帶的嗎?”
丹素抬眼看了他一會兒,不說是,也不否認。
京墨尬笑了兩聲,接著道:“本王曾偶然聽說過這種體香,沒想到這世上還真存在。”
丹素示意他接著說,京墨笑道:“小素兒下次打我,別打臉行嗎?”
丹素掃了一眼,這臉怎麼看怎麼討打,淡淡道:“那你憋著吧。”
京墨道:“那不行,憋壞了怎麼辦?憋壞了還讓小素兒心疼了。我這麼優秀、會疼人的男人,怎麼捨得讓小素兒心疼呢?小素兒想聽,我當然會詳細講明白的……”
就在丹素忍不住要一掌拍過的的時候,京墨搶先抓住丹素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嗔怪道:“別動手嘛,打壞了我要心疼的。”
丹素冷冷瞥他一眼,“你還是憋著吧。”
京墨笑道:“我母妃還在世的時候,我曾聽到她說,有的體香是天生的,而有的是因為蠱。”
“而聞起來有草木清香的體香,是最毒最厲害的一種,既可制百毒也可解百毒,相傳是一種代代相傳的親子血蠱,只有身份尊貴的西疆王室才能孕育出。”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畢竟這種傳說已經失傳好多年了,我所見過的西疆王室,也從未聽說過誰有草木體香。”
丹素斂起秀眉,關於草木體香,她不是沒查過,很多種說法都表明她是胎裡中毒,但這種關於蠱蟲的傳說還是第一次聽說。
朱唇輕啟:“你母妃是怎麼知道的?”
京墨道:“我母妃本就是外疆人,知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點也不為過。”
看丹素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京墨湊到丹素臉前,吐出的熱氣就吹在丹素頸間,“你對自己的身世還有印象嗎?”
這幾次見面,從紅樓孤女到白家小姐,京墨當然不會相信丹素能講出什麼傳說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