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自尊心被封於修毫不留情的踐踏後,一股無名怒火陡然從夏侯武心肺發出,直衝頭頂,令他本能地暴喝道。
封於修並不認為自己狂妄,他只是單純的看不起眼前三人。
在他眼中,夏侯武身上沒有殺氣,這種人,做個武館師父還行,當個武術教練也成,但生死戰,不行!
那四眼仔身上倒是有些殺氣,顯然是殺過人,手下有幾條人命,可身體太孱弱了,且一眼便能看出沒有練武的底子。
至於最後的陳大師,年老體衰,若非是玄門正統,有可能掌握著某種秘技,他都懶得搭理對方。
基於這種‘認知’,他自信能夠以一打三,且保證能夠戰而勝之。
“你拍電影啊,這麼多詞兒。”
少傾,凝視著彷彿鬥牛般的夏侯武,封於修重心下移,緩緩握緊雙拳,手臂上肌肉鼓起,呈現出十分流暢的線條。
夏侯武著重看了眼他雙腳,振臂提氣,雙腳宛如趟在沙海中,犁地前行。
“形意拳?”
封於修一眼便看出了這拳術套路,當即以迅捷飄逸的身法反衝向夏侯武。
八卦掌,擺扣步,走圓形,踩點北、南、東、西、西北、西南、東北、東南八個方位,拳法即身法,變幻莫測,難以捉摸,是為內家拳三大名拳之一。
“砰砰砰砰砰。”
兩人很快便在大廳中央碰撞在一起,夏侯武拳勢如雷,如雨,迅猛密集。封於修趟泥步、剪子腿、穩如坐轎,扣掰轉換,避正打斜,輕輕鬆鬆便將看似雷霆震怒的拳點全部化解。
兩人就這麼拳對拳的對轟了三十幾秒,封於修猛地化拳為爪,以鬼魅般的速度抓在夏侯武胸膛上,瞬間將其衣衫抓開,順帶著抓出了十道血痕。
拳法,腿功,龍爪手,兵器,內功……他無一不精。
甚至在此之前便以拳術殺了拳王,以腿功踢死了北腿王,以擒拿厲爪殺了擒拿王,以兵器殺了兵器王,以內功打死了內功王,將諸多武術精要融為一體,各種武術打法都不能說無縫切換了,說是練成了本能更加貼切。
胸口間火辣辣的疼痛令夏侯武再度專注了幾分,穩定住下盤,繼續迅猛疾攻,不斷變換招式。
他在變,封於修也在變。
不過封於修變得不是招,是各種不同的殺人技,每一擊都奔著要害和要命去的,極其狠辣陰毒。
夏侯武沒有殺心,便少份血勇之氣,於是從勢到招全都被壓住了,短短三十幾個回合後,便被封於修一記頂心肘疾飛,嘭的一聲砸在地上,眼前陣陣發黑,呼吸急促。
“功夫是殺人技,你無殺心,打出來的拳再精妙,也只是套路,只是花架子。”封於修瞥了他一眼,隨即雙腳一輕一重的走向玻璃房。
陳友輕輕撥出一口氣,主動走出房門,擺出了一個太極拳的拳勢:“玄武不分家,我也是練過的。”
封於修眉峰一揚,突然間加速衝出,勢若奔馬,飛身一拳如重炮般打向陳友面門。
太極拳慣善聽勁,這勁便藏在拳勢中,藏在風中,面對襲來的惡風,陳友抬臂牽引,雙臂畫圈,如水缸旋渦般化去了這兇猛一擊。
封於修一個乾淨利落的翻身站穩腳跟,繼而抬腿踢向前方,直衝陳友胸膛。
以柔克剛?
看你這缸水,能不能容下一座山!
陳友依舊是使用太極拳卸力,化解,專注防守。
太極拳當然不會只有防守,但他畢竟年齡大了,打進攻比防守更危險!
封於修一擊不成,身軀陡然凌空飛起,雙腳同時踢向陳友:“我砸爛你這破缸。”
陳友一驚,驀然間瞪大雙眼,氣勢上便弱了三分。
面對這勁風撲面的雙腳,他知道自己卸不了,如果強行卸勁的話,搞不好整個人都得飛起來。
因此在慌張之餘,他連忙向後躲閃,避開這攜帶著全身力量的雙腳重炮。
“嘭!”
封於修重重砸在地面上,隨後立馬彈跳而起,一記甩腿直衝陳友面門。
陳友剛剛那一退間便失了勢,洩了氣,在也打不出以柔克剛的狀態了,是以只能且戰且退,頹勢盡展。
好在此時,夏侯武恢復了過來,立即加入戰鬥,極大緩解了陳友的壓力。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封於修在與他們兩人的對戰中,彷彿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頓悟狀態,皮肉之下,勁氣流動,貫穿全身,他每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