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內。
秦威拉上窗簾,隔絕窺探,隨即將傘撐開。
一股青煙頓時從傘內飄飛出來,於房間中央顯現成一名長髮披肩,面容嬌俏,身穿大紅色繡花開叉旗袍,腳踩紅色高跟鞋的靚麗女子。
“多謝警官放我出來。”就在秦威打量對方的時候,靚麗女子臉上堆滿笑容,嬌滴滴的開口,聲音酥麻,自帶魅惑。
秦威卻不吃這套,袖口中滑出深紅色的桃木劍,淡漠道:“做局害人,自食惡果;死後不甘天命,試圖找替死鬼脫身,你真該死啊!”
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凜然殺氣,靚麗女子笑容一僵,又瞥了眼他手上的桃木劍,心頭猛跳,遂心驚膽顫的跪倒在地,露出完美的背部曲線:“眼見不一定為實,還請您聽我解釋。”
“說!”秦威倒想聽聽其中還有什麼隱藏劇情,輕聲喝道。
靚麗女子……不,應該說靚麗女鬼緩緩昂首,露出一張佈滿淚痕,我見猶憐的臉龐,輕聲說道:
“我叫陳鈺嬅,花名珍妮,出生於廣東的一個窮苦家庭,我父母因意外亡故,為謀生,我獨自一人偷渡至此;
為求生,只好做了樓鳳。
但卻被人騙財又騙色,我忍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直到有一次,一個爛人做了全套還搶了我包包,我當時便慌了神,穿著內衣在街頭狂追,最終人沒追上,錢沒要到,自身卻成了笑柄。
從那時起,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是一個吃人的社會,不吃人,就只能被人吃。
所以,我就慢慢地走上了邪道,做局騙人,但我只騙人,不害人,更不殺生。
騙到那老妖頭上,自食惡果,是我活該;但我沒害死過人,死了也算是清賬吧?
應該達不到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的罪過吧?
至於蠱惑那名警員,也不是想要找替死鬼,而是希望他能帶我一程。
讓我有機會回家給已故的父母上柱香,以及將我這些年來攢的錢,轉交給我妹妹……”
秦威緩緩眯起雙眼,仔細思量:倘若這女鬼所言非虛,那麼的確達不到魂飛魄散的罪過。
“警官,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我可恨,亦可憐,更多的則是身不由己,隨波浮沉。”
珍妮再度求饒:“我現在真心悔過了,求您給我一個機會。”
秦威沉思片刻,道:“我會找人調查你說的是否屬實,如果屬實,就放你一馬。如果不實,就吃了你。下場如何,盡皆由你自取。”
珍妮打了個寒顫,瞬間意識到這位警官也不是什麼善茬;幸運的是,他還有一些作為人的底線,不像野獸一般胡亂殺生……
就在她為此慶幸時,秦威轉而問道:“房間內不是還有一具男屍嗎,怎麼不見他魂魄?”
珍妮連忙回應:“他陰魂被那老妖給吃了,原因是他除了和我一起做仙人跳外,還在外面放賭貸,致使很多人泥足深陷,家破人亡;
老妖認為他罪孽深重,無可救藥,便將其靈魂給吞了。
而我的罪孽達不到那種程度,便只要了我性命,吃了我肉身,以此恕罪。”
秦威:“……”
那妖怪雖然做法血腥粗魯,卻還挺講道義!
不久後。
機動部隊將樓上兇室收拾妥當,下樓覆命,聽到動靜的秦威隨即以黑傘收起珍妮,將門開啟,讓陳炳生與阿杜一起尋找有關於珍妮的全部資料,天亮前交給他。
兩人對此不敢有絲毫怨言,分別從不同渠道開始忙活起來,爭分奪秒,終於在早上五點鐘左右,將兩份資料遞交至秦威手中。
秦威對比著兩人收集來的資訊,由此證實了珍妮不曾說謊,她確實只騙財,不害命,人死債消,老妖的處置頗為妥當。
“黃SIR,要不要上報通緝那老妖啊?”
注視著秦威看完資料後,陳炳生立即問道。
秦威擺了擺手:“上報通緝沒有任何意義,相反或許會激怒對方,甚至導致我們的兄弟因此喪命。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做局的兩人,死有應得。”
陳炳生點點頭,道:“是,長官。”
秦威自桌案後面站起身來,手中握著珍妮藏身的那柄大黑傘,緩緩走出大門:“忘了這件事情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從老妖肯放過阿杜來看,他是個講道義的人,不會胡亂殺生。”
陳炳生長長撥出一口氣,隨即衝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