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動了?”在意識到自己已經化鬼後,封於修冷冷問道。
秦威道:“沒做什麼,就是在你身上貼了張定身符而已。”
“定身符?”封於修的鬼臉上佈滿愕然。
這種神奇的東西竟也存在?
可轉念想到自己都能變成鬼,那麼定身符的存在好像也就沒那麼誇張了。
秦威點點頭,心念一動,手腕上的儲物手鐲便亮起一道微光,一柄雷紋桃木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封於修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好奇心瞬間爆棚:“這又是什麼情況?這手鐲,這柄劍……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的鬼命在我手裡,或者說,在我一念之間。”
秦威將桃木劍輕輕點觸在封於修屍身上,藏於其中的陰魂頓時感受到一股強烈灼熱感。
秦威當初都扛不住這股灼熱,就更別說現在剛剛新生的惡靈了……
不過封於修到底是個狠人,習慣以粗鹽搓臉練功的人也早就習慣了疼痛折磨,愣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有種!”秦威很欣賞他這種強大的意志力,緩緩抬起木劍,輕聲稱讚。
他不是變態,沒有折磨他人為樂的興致,以桃木劍點觸封於修,其目的不過是佐證自己的話,令其相信他真有主宰對方鬼命的能力。
封於修不痴不傻,在對方拿起桃木劍後,迅速猜出了這層用意,凝聲說道:“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秦威笑了笑:“我就喜歡和你這種聰明人聊天~我想讓你替我做事,為我效勞。”
“你做夢!”封於修嗤笑一聲:“吾寧死,也不會給人當狗!你不是能取我鬼命嗎?來吧,但凡是我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個男人。”
秦威腰身筆挺,危襟正坐,手中桃木劍隨意的搭在地上:“阿修,你認為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封於修乾脆閉口不言,壓根不想和他廢話什麼。
但秦威卻顯得很不識趣,溫聲說道:“你認為男子氣概是自由,不自由,毋寧死!你不服管教,將替人做事,視作給人當狗,覺得這會辱沒你的靈魂。
對此,我不想說教,畢竟我也沒有教師資格證,沒資格給你上課。我就簡單說一下自己的想法,我姑且一說,你姑且一聽。”
封於修默然不語,一心等死。
秦威笑了笑,又道:“我個人覺得,真正的大丈夫,最起碼也要有三不能。
第一,做孩子,如果父母沒有不仁,那麼就不能對父母不孝。
第二,做丈夫,如果妻子沒有不忠,那麼就不能對妻子不義。
第三,做父親,如果孩子沒有不孝,那麼就不能對孩子不仁。
話很糙,你擔待,能聽懂就行。”
“我只求一死,你和我說這些沒什麼意義。”封於修內心忽而有些慌亂,隱隱間察覺出對方要說什麼了,斷然說道。
秦威斂去笑容,輕聲說道:“我查到你在奧門有間民房,有個妻子,但是你親手掐死了她,由此淪為通緝犯。阿修,她有對你不忠嗎?”
“放你媽的屁,不要侮辱我妻子!“封於修怒不可遏地罵道。
秦威對他這副表現並不奇怪。
原著中,封於修不是不愛妻子,殺妻原因不為財,不為恨,更不是為自己。
而是她妻子沈雪不幸得了癌症,每日都生活在絕望與痛苦之中。
為了不讓妻子再受病痛折磨,他才跳上床,掐死了自己妻子。
隨後,他在牆上題字道:“如今再無牽掛,雖措身無地,一人昂然,與天下群雄爭鋒。”
牽掛二字,足以說明一切。
後來,每逢妻子忌日,他便會回家探望,而且每次都會帶上一束雛菊,從無缺席。
哪怕是警方已經在他老家佈下了陷阱,為了去取妻子的骨灰,他還是冒險回了民房。
在民房中,當夏侯武的師妹,以他妻子的骨灰要挾他時,封於修便暴怒了,將夏侯武的師妹打到奄奄一息。
而當夏侯武趕到這裡,失守打碎他妻子的骨灰罈,使其妻子的骨灰隨風飄走後,他更是傷心欲絕,徹底陷入癲狂……
也就是說,無論妻子是生是死,都是封於修的逆鱗!
“我沒有侮辱你妻子。”秦威緩緩說道:“我只是想說,你在殺她的時候,問過她意見嗎?”
封於修鬼軀眼眸赤紅:“她早就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