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他靠向一側的大樹,隱藏在面具下的臉看不清表情:
“放輕鬆點吧。”
第二席皺眉:“什麼意思?”
沈青竹的領口動了動,一個小小的蛇頭探出了腦袋。
它壓垮了豎領,從沈青竹的衣領口朝外爬。
第五席看到那條黑蛇的時候眼睛一亮:
“哈哈!我怎麼把你的蛇忘了,太好了!快讓它爬過來把這該死的繩子咬斷。”
早就聽說這位很受囈語大人器重的十五席養了一條蛇當寵物,平時寶貝的很,輕易不讓人見。
但凡見過那蛇的人都誇它很有靈性,能聽的懂一些簡單的話。
之前第五席都覺得那是別人為了拍十五席的馬屁故意誇大了,直到親眼見到這條蛇,他才發覺它是真的很聰明。
只見此時它沿著十五席的手臂一路下游,然後手腕處停下。
它豎起了蛇頭,眼珠在他和第二席來回打量。
好像在考慮應該先救誰。
“喲,聽得懂人話不?”第五席衝著它示意了一下自己綁在一起的雙手。
原本看向第二席的蛇扭過頭看向了他。
“哈哈,你看它真的聽得懂!”第五席朝著第二席笑起來。
第二席沒說話,當那條蛇看向他的時候,他莫名覺得背脊有些發寒。
此刻見它轉過了視線,心裡鬆了口氣。
他看著那條小蛇朝第五席游去,再看一眼一聲不吭的十五席,感覺有些不對:
如果這麼通人性,為什麼不先幫自己的主人解開繩子?
小蛇此時已經爬上了第五席豎起的膝蓋,停在膝上歪頭盯著他看。
“哈哈,還怪可愛的,回頭我也要養一......嗬、嗬嗬”第五席話還沒說完,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呆呆地低下頭,看著洞穿自己喉管的蛇尾,嘴巴張了張,只能發出一些氣音。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召回你的蛇!”第二席朝著沈青竹大吼,但他也清楚此時喚回蛇根本來不及了。
第五席只有立即恢復禁墟才有可能活命,但前提是他能在喉嚨破了一個大洞的情況下,在深海中游300米......
“它餓了,讓它吃吧。”沈青竹淡淡說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縱容與寵溺。
就像家長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唯恐它受餓挨凍,巴不得它多吃點才好。
“你瘋了!你竟然敢背叛囈語大人的命令!”第二席在地上瘋狂掙扎起來。
但那個胖子不知道是怎麼綁的繩結,他越掙扎,就綁的越緊。
直到後來他從一開始的坐著變成了側臥在地無法起身,而這個過程中,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小蛇吃掉了第五席的眼睛,再從那個窟窿中鑽進了他的腦子!
過了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第五席死不瞑目的另一隻眼珠動了動。
但那不是他活過來了在轉動眼珠,而是那隻瞪圓的眼珠被一個蛇頭擠出了它原本的位置。
第二席原本精疲力竭在原地喘息的身形突然開始劇烈掙扎,就像一條被拋到岸邊缺水的魚。
他眼看著那條小蛇從第五席的另一隻眼眶中爬出,然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啊!!!!——”
齋戒所外圍了望臺。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一陣叫聲?”一名獄警問道。
“你聽錯了吧,這裡的海浪很大,而且崖壁有很多空洞,風吹過的時候能夠發出類似人的叫聲。你才剛來還不瞭解,等時間久了就習慣了。”另一名獄警聳了聳肩,見怪不怪。
那名獄警還想再問,卻被天空中突然出現的物體吸引了注意力:“你看天上,那是什麼?”
......
齋戒所辦公區域。
“......隕石?”代理獄長謝宇反問了一遍,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他面朝被窗簾遮蓋的嚴絲合縫的窗戶,背對著身後彙報情況的獄警。
“是的,大機率是人為造成的。”獄警回答道。
謝宇的手突然抽動了一下,他用另一隻手狠狠按住,在獄警看不見的地方,那隻被按住的手錶面的面板已經全部發黑。
在衣下,甚至大半的胸膛都已經猶如碳化般。
在他的衣領處,從肩膀蔓延上來的黑色還沒有大面積鋪開,而是沿著他的血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