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第七席一把展開小巧精緻的扇子,遮住了半張臉小聲問:
“東西到了嗎?”
第三席一個側步躲開她湊過來的腦袋:
“到了,你說話就說話,別離我這麼近。”
這個第七席也不知道怎麼的,最近說話很喜歡湊到人耳邊,撥出的氣經常讓他脖子上起一層雞皮疙瘩。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果然去監獄待了那麼多年更瘋了。
“帶我看看吧,我還挺好奇的。”第七席站在原地笑笑,沒有再次上前。
第三席點頭,這次本就是第七席去製造動亂引開視線,他和第一席才能順利地將東西帶回來。
兩人來到別墅的地下室旁,一靠近,只覺得一股陰冷的寒氣直直地滲透進骨髓。
第七席在踏入那昏暗的臺階前,明顯看到自己撥出的氣已變成了白霧狀。這可不是普通地下室應該有的溫度。
兩人沿著臺階逐級向下,越向下走光線就越少,溫度也逐層降低,到了第三層,只有一盞簡易照明的白熾燈。
第三層出乎意料的大,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有足球場那麼大的祭壇,除此之外周圍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第七席的目光從祭壇移開,繞著整個第三層看了一圈。
忽然,有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封閉中有些發黴的味道隨風散開。
第七席的眼珠突然一轉,朝向了一面牆壁。
牆壁上有一幅巨型海報突兀地掛在那裡,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第七席轉身看了第三席一眼。
第三席對上她眼中的好奇,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東西。”
第七席也沒再追問,轉而開始打量起祭壇。
祭壇表面平整光滑,上面是由不規則的幾何與弧線勾勒成的,造型詭異的圖案。只是祭壇右上角明顯少了些磚石,讓祭壇缺了一塊。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第七席問。
“分頭行動。”第三席說道:“你在這裡守著祭壇,我要去取一樣東西,把那個缺口補全。”
“我一個人守著嗎?”第七席此時面向祭壇,背對著第三席站著,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嘴角高高地翹起。
“對,你一個'人'。”第三席也緩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在此刻達成了一致意見。
“那麼,你去哪裡?”第七席轉過身看向第三席,彷彿在擔心他回不來。
“廣深。”去百里集團取一樣曾經任務的報酬。
......
晚上7點,一陣誘人的香味從廚房中傳出。
那香味並不是尋常人家飯菜的香味,而是一股濃濃的、夾著著一些血腥味的肉香。對於人來說,香則香矣,深吸一口卻可能會被那股隱藏在其中的血腥味刺激地想要乾嘔。
但好在這裡是郊區,這一片小區因為開發商攜款逃離,而成了廢棄的爛尾房。曾經廣告打的鋪天蓋地的林中莊園,也成了如今荒無人煙之地。
那股香氣在客廳裡積累,濃郁地要將破敗的窗簾和陳舊的沙發也浸染上這味道。香氣順著敞開著的地下室入口逐漸向下,緩緩地蔓延到了地下三層。
牆面上那張巨大的海報突然無風自動,掀起的一角暴露了遮蓋著的巨大的圓形洞穴。洞穴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半晌,探出了一隻閃著寒芒的尖銳利爪。
第七席正在灶臺前攪拌著咕嘟嘟冒著泡的濃湯,她一邊哼著歌,一邊時不時抬頭欣賞下窗外的月色。她背對著廚房門口,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正站著一隻體型龐大的惡犬。
那隻惡犬使勁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又看看毫無所覺地沉浸在烹飪樂趣中的第七席,邁開爪子一步步朝她走去。
水蒸氣氤氳在窗戶玻璃上,將原本倒映著第七席臉上表情的玻璃覆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讓她美麗的臉龐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看到烏黑的眼睛和血一般鮮紅的嘴唇。
在燈光的照射下,第七席和身後逐漸向她靠近的惡犬的影子均被投在了牆上。
但那隻被香味吸引了全部心神的惡犬卻沒有看見,在它影子之後,有一個更加龐大的影子在向它靠近。
不斷靠近的三個影子組成了詭異的一幕,猶如大魚吃小魚。
突然,一陣風吹過,惡犬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回頭!
牆壁上那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