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緩緩抬起,紅色的異能如同液體般從他的掌心流出,纏繞上他手中的刀身。那紅色的光芒似乎有著生命,它們在刀身上游走,如同火焰在燃燒,又如同血液在流動。他整個人被那股光芒包圍,漂浮在半空蓄力。
“翼宿!”隨著他的聲音,一隻血紅的鳳凰從火焰中飛出,發出一聲清鳴,以勢不可擋的力量朝唐婉茹衝來!
唐婉茹手中長劍一轉,朝著鳳凰劈去,她的動作簡單,沒有花裡胡哨招式,只有最直接、最有效的攻擊。泛著寒芒的劍光直接將鳳凰劈成了兩半,鳳凰散落的身體如同煙花般炸開,四周散落的火光中隱隱傳來它還來不及發出的哀鳴。
唐婉茹不等隼人的反應,高高躍起,在空中翻轉劍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冰冰的弧線,劍尖直指隼人,朝他射去。
隼人倉皇躲避,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沒有料到唐婉茹的劍術竟然如此強大,能夠直接劈開他的禁墟。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半空中飛出的刀身迅速掉頭,狠狠朝著唐婉茹的後心砍去!
唐婉茹背後彷彿長了眼睛,半空中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為她借力,只見她腳尖輕點,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對摺。刀鋒貼著她的鼻尖向前,唐婉茹仰頭的同時輕笑了一聲,用與他同樣的方式控制了長劍。
只聽“噗嗤——”一聲,長劍沒入隼人的後背,劍尖沒有停止,慢慢地旋轉向前,直到一半劍身從隼人的胸口出現。
同時,那把一時間失去控制的飛刀被唐婉茹的腳尖一踢,整根扎入隼人的手臂,將他釘在了鋼琴上!
隼人連痛呼都無法發出,他嘴巴張張合合,嘴裡的鮮血和胸口被攪動的疼痛讓他無法喘氣。他死死盯著唐婉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
唐婉茹輕輕落地,走向了他。她的腳步緩慢又透著慵懶,彷彿是在巡視自己領地的野獸,有著對獵物的挑剔與漫不經心。
她走到隼人身後,毫不留情地抽出了劍。
“唰——”一聲,隼人的心臟彷彿要被攪著連帶出來!極致的痛苦下讓他連慘叫都寂靜無聲。他全身的力氣已失去,卻因為被刀身釘住,整個人只能歪歪扭扭地靠在鋼琴上。重力讓他胳膊上的肉在緩慢地被刀割,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但這還不夠,他朦朧的眼睛在看到唐婉茹徑直走向明日香時而瞪的滾圓,好似迴光返照。
“你要幹什麼!!住手!”他的聲音終於衝破滿是鮮血的喉嚨發出,語氣裡滿是恐懼。
唐婉茹回頭看了他一眼,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握住紮在明日香眉心的刀柄,緩緩抽出。
明日香眉心一片漆黑,沒有鮮血。
她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唰”睜開了眼。
......
唐婉茹慢悠悠地走出了大禮堂,在她身後,有一條長長的蛇尾幻影一閃而過,帶起濃稠的黑霧將整個禮堂籠罩。禮堂裡傳來隼人絕望又痛苦的叫聲,以及獸類撕咬、吞嚥和啃食聲。
唐婉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直到黑霧散去,禮堂中歸於沉寂。她撿起門口角落放著的書包,緩步朝外走去。
如果此刻有人進入禮堂,就會驚訝地發現禮堂內地上拖拽掙扎的血跡已經全部消失,雜亂破碎的桌椅已恢復如初,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禮堂內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但如果仔細去聽,彷彿又能聽到好像隱隱有琴聲在迴響。
那曲調帶著霓虹國特有的旋律,是當地曾經流行一時的曲子。講述的是最純粹的友誼與來不及表達的青澀愛戀。
......
“砰砰砰”保安室的窗戶被敲響。
“大叔,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女生......”沈清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唐婉茹遠遠走來。
他昨天任務目的地離臨江市有一段距離,任務又比較棘手,直到今天傍晚才回來。他剛走到小區樓下,發現唐婉茹家沒開燈,頓時察覺出異常。唐婉茹基本不會晚歸,而且最近她沒有任務,更不會出遠門。
他敲了一會兒門,沒人開門。又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沈清竹轉身衝下樓,跨上摩托車朝著臨江一中的方向飛馳而去。遠遠看見已經關閉的校門,他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甚。沒等摩托車停穩,長腿一邁從車上跳下來,朝著校門口奔來,任由身後心愛的車翻倒在地。
他的額頭全是汗,直到看到唐婉茹才微微平復了內心的焦急。
保安大叔順著沈清竹的視線回頭,詫異地發現竟然還有學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