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房門突然被開啟,百里辛走了進來。
“小景不見了。”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
隨即他和百里塗明重新燃起希望的目光對上,又沒有片刻停頓地移開。
百里塗明眼中的光徹底黯淡下來。
“什麼?!”方才一臉厭惡的婦人瞬間轉變了神色,她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百里辛身邊。
“那怎麼辦,是不是有人綁架了他?他會不會有危險?”她這時才真正像一個母親,臉上流露出對孩子的擔心做不了假。
百里塗明自嘲地想:以前怎麼從來沒發覺,還是說即使看到了一些不尋常,內心也下意識地去逃避裝作看不見?
“應該會有人聯絡我們,先耐心等等。”百里辛道。
“老爺,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婦人哭哭啼啼地抓住百里辛的手祈求:
“不管他們是要錢還是要禁物,一定要讓小景安安全全地回來啊。”
百里辛點頭,他心中有些莫名的煩躁,光從101層的情況看,對方的目的可能不止是禁物那麼簡單……
“叩叩叩”房門被敲響。
“什麼事?”百里辛問道。
“老爺,時間差不多了,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門外傳來總管家常康盛的聲音。
“知道了。”百里辛答道,囑咐面前還在啼哭的婦人:
“收拾好你自己,別讓人看了笑話。”而後看向倒在地上嘴角淌著血眼中含淚的百里塗明:“儘快處理乾淨。”
說完整了整衣領,面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走了出去。
“是。”
身後的夫人滿臉的擔憂與憤怒。
擔憂是親生兒子不見了,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無災無病地養到這麼大,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要讓她如何承受喪子之痛。
憤怒則是今天百里辛本來會藉著壽宴宣佈百里景的身份,正式確定他百里集團繼承人的地位。
但現在百里景不在,以百里辛的性子,定不會在今晚宣佈此事了。
而這件事一天沒定下來,她百里集團繼承人母親的身份,就多一分風險。
她看一眼倒地不起的擋箭牌,幸好剛才她先下手為強,否則百里辛一定會阻止……他剛才就是進來確認的。
她從包裡掏出粉餅盒,將臉上的淚痕遮掩,然後再沒看百里塗明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百里塗明的眼神逐漸渙散。
……
百里集團一樓。
“叮——”電梯門開啟。
僻靜的一樓大廳此時只有幾個安保處的守衛,他們聽到聲音看向了聲源處,只看見一個熟悉背影消失在大門口。
“剛剛那個......是不是景少爺?”
“好像是的!快!你快攔住景少爺,你立即通知隊長就說景少爺找到了!”
其中兩個安保人員立即向著大門衝去,同時大喊到:“景少爺!景少爺等等我們!董事長讓您立即去166層!”
但前面的男人也不知是不是沒聽到,腳步沒有片刻的停頓,眨眼便出了大門。
隨後他從手中拿出了一個遙控器,邊朝外走邊對著身後一按。
百里集團主樓光潔的大門閃過一陣藍光,在一瞬間從原本狀似玻璃的材質變成了不投一絲光的灰色金屬,猶如一道牆般,再找不到一絲縫隙。
......
166層會場。
全場的燈光突然黑了下來,高昂的音樂聲響起,一箇中年男人臂彎裡挽著一位美婦人,在光束的追逐下,緩慢朝著會場中心走來。
他走到最中間的臺上站定,拿起了侍者地上來的酒杯,向全場舉杯示意:
“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這場壽宴。”
他和臺下的眾多目光對視,緩緩說去了自己一路創業的艱辛:
“我百里辛白手起家,歷時三十五年,終於將百里集團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安卿魚眯了眯眼,他看著臺上兩鬢泛白的中年男人和駐顏有術的婦人,他們的長相和百里胖胖沒有半點相似。
“胖胖怎麼一直沒有出現?”曹淵好奇問道。
林七夜皺起了眉。
百里辛洋洋灑灑地講了一大堆,臺下的記者手中的筆快的就要飛起來。
他滿意地看著臺下眾人崇拜的眼神,大客戶與合作伙伴們投來信賴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