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閃爍,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當初決定將唐婉茹關在齋戒所的舉動是否正確,如果......如果當時問過陳牧野的意見,是不是就不會有後面這些......
但開弓哪有回頭箭。他閉了閉眼,轉頭看向李醫生:
“你覺得她現在的危險性有多大?”
“我不能確定。”李醫生搖頭。
袁罡緩緩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要先向上面彙報。”他站起身,直接推開椅子走了出去。
謝宇滿臉驚疑不定,難道是第七席寫的?她寫這個幹嘛?
......
古神教會。
囈語坐在王座上聽著下方的彙報。突然有信徒走進來,在臺階下行了一禮,輕聲說道:
“囈語大人,信徒......第七席回來了。”
囈語詫異地挑起了眉,就見第七席穿著信徒特質的黑袍走了進來。
第七席在臺階下方跪下,虔誠地對囈語膜拜,語氣中全是僥倖:
“信徒第七席拜見囈語大人,我......我終於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了!”她抬起頭,眼中除了淚水外,全是見到囈語時發自內心的喜悅。
“哦?和我說說看你是獨自一人從有鎮墟碑壓制的齋戒所裡逃出來的?”囈語疑惑中帶著好奇地看著她,沒想到這顆被關進齋戒所的廢棋竟然能自己出來。
“起因是一個精神病人突然發病......”
第七席將自己的經歷都說了一遍,從趁著混亂從宿舍裡逃出來,再到透過早就探查到的一名女囚挖掘的隧道,然後在深海歷經幾番波折與風險終於回到了這裡。
沈青竹低頭聽著,他的臉被斗篷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些許稜角分明的下巴。
他在心中感嘆這名信徒的運氣真是好,竟然正好碰到精神病人發瘋,加上齋戒所被不知名的病毒感染,所有囚徒失去理智才讓她逃了出來。
“回來了就好,接下來,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囈語在上方滿意地道,當下正好是要用人的時候。
沈青竹脖子上纏繞著的小蛇突然吐了吐蛇信,冰涼的蛇信觸碰到沈青竹的脖子,讓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膈到了小蛇,隨後被小蛇用身體用力地絞了一下。
沈青竹:......
.......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曹淵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
“喂,老曹!”胖子咋咋呼呼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曹淵將耳朵離遠了些。
“幹嘛?”曹淵淡淡道。
“滄南出事了!”百里塗明喊道,聲音裡滿是焦急。
“什麼?!”曹淵瞳孔微縮,他捏緊了手機:“出什麼事了,說清楚。”
“我也不清楚細節,只知道今天早上整個滄南都成了廢墟......”
“那七夜呢?!”曹淵急著打斷他。
“七夜沒事,我聽說是被高層關起來了。但是不清楚關去了哪裡。”
曹淵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擔心又隨之而來。他皺眉不解,為什麼守夜人高層要將七夜關起來?
不等他問,百里塗明的聲音繼續傳來:
“被關押的地點目前我還沒有查到訊息,你說......會不會和唐婉茹一樣也被關去了齋戒所?”
齋戒所?曹淵擰眉。
“總之,我會先向著這個方向去找。如果真的是齋戒所的話,我們就把他們一起救出來!”百里塗明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曹淵看著窗外那輪明月,就像那晚的一樣地皎潔美麗。他鄭重回答:“好。”
......
“逃了2個,還都抓不到?!”
上京市守夜人高層的某間會議室中,幾個人看向袁罡。
袁罡沉默著將自己的推測道出:
“我懷疑,這場動亂是精神病人策劃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逃的不是還有一個古神教會的嗎?那個精神病人只是一個集訓營的新兵,能翻起什麼浪花。”坐在會議桌靠前的一位高層疑惑道。
“不止這些,剛剛拿到了齋戒所所有女囚的屍檢報告,”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報告紛發傳閱,“所有女囚的報告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他們的後腦勺顱底都有一塊骨頭缺失。經解剖發現,他們的大腦全部都被破壞過,尚且不確定是否有組織缺失。”
“那這又和你的推測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