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說變就變,她回過神看向他的時候,眼眶裡儼然已經噙著淚水。她雙手撐在床板上,抬頭看著安卿魚:
“他們說我是神經病,你說,我像神經病嗎?”
安卿魚搖頭。
當然不像。她只是活的比任何人都肆意。不像他,為了自己解剖屍體的愛好只能躲在不見天日的地下。
唐婉茹笑了一下。她的眼淚都還要落未落,嘴角卻牽起了一抹燦爛的笑。
神奇的是,這樣兩種極端的情緒特徵同時出現在她臉上時,卻絲毫不顯得突兀。就像夏天的太陽雨,明媚與溫柔並濟。
“所以我從那個地方逃了出來。之前罵我的人也知道錯了,是她們主動幫我逃出來的。至於守夜人,或許他們只是把我抓回去再關起來......”她的腦袋歪了歪,像是在不確定的猜測,神色間卻無絲毫的害怕。
“不如你加入守夜人,去幫我弄清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好不好?”唐婉茹看著安卿魚柔聲道。
加入守夜人嗎?那就意味著再也不能自由地解剖研究,可能連某些實驗都會被限制。
但那樣卻可以幫助她打探出守夜人的計劃,提前預知他們的行動才能更好地保護她。
而且……她想必不喜歡待在這樣的地下空洞吧。像她這樣的性格,更加適合肆意地、光明正大的活著。
安卿魚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即做出什麼承諾,而是看著她問道:
“你之後準備去哪裡?”她應該不會在這裡待多久了。
“去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唐婉茹剛才好像也只是隨口一問。在回答的時候也是輕描淡寫,語氣裡沒什麼憤怒。
安卿魚不知道她丟了什麼東西,但僅憑之前在難陀蛇妖事件中她的處事作風,他就知道她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