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糾結推辭,都傻笑著收下了。
老宅裡的傢俱雖說齊全,也只針對那些老古董的桌椅床凳,現代的電器卻是沒有幾件,有的也都已經老舊不能再用。於是,白無哀大手一揮,又帶著兩個弟弟去河東的商業城開啟了掃蕩模式。
將家電傢俬置辦下來就花費了大半天,叫車拉進老宅安裝好之後,天都已經擦黑了。白無玥和恭青陽還有幾天才會放假,只得戀戀不捨回了學校,剩下白無哀一個人在這寂靜的老宅中,遊蕩著像個阿飄。
畢竟兩份記憶都沒住過河西這個鬼地方,獨自一人在空蕩的宅子裡,大門外就是黝黑寂靜的老街。這一片如今有人的住戶不多,拉的路燈也是低瓦數的小燈泡,昏黃的光線映照下黑影重重,清冷的寒風在屋簷間嗚嗚作響,對面的小溪流水潺潺,分外瘮人。
“難怪無玥都不敢一個人在這裡,我都有點怕怕的。”即便將屋內的燈都開啟,白無哀還是感到有些害怕,看樣子這幾年都不用住這裡了,過幾年熱鬧起來再住人吧。
第二天清晨,頂著沒怎麼睡好的黑眼圈,白無哀一大早就啟程回老家。他得去找那個鍾設計師談談,看什麼時候給他在丹桂苑小區的電梯房裝修一下,否則以後回來陵市,只能住河西老宅也太考驗心臟。
固不偏執:“白老闆,你回來了沒?”
白無憂:“在陵市了,正準備坐大巴回老家,你們已經收尾了?”
固不偏執:“不是在等著你回來驗收嘛,你在陵市啊?正好,我也正準備過去,坐我車一起啊?”
白無憂:“那最好不過,我正好在東江橋上,來接我吧。”
固不偏執:“等我五分鐘。酷.jpg”
“嘖,我是不是該去學駕照了?有房了怎麼能沒有車呢。”被鍾凝思的訊息提醒了一下,白無哀認真的考慮起此事的可行性,可他思來想去就是不想碰。一是暈車有陰影,二是他向來對交通工具不感冒,學車這事還是攛掇老爸去比較好。
打定主意來年就給那在外浪了兩個多月,都不打個電話回來的中年帥哥安排上,白無哀暗自想,反正父親也喜歡車,就讓父親去受考駕照的罪吧。等白無玥再長大點,也可以安排去學一學,至於他自己,那還不如去找個代駕。
沒等多久,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到了白無哀跟前,開車的正是鍾凝思,不過車上印著她公司的logo,明顯不是她的私車。
“白老闆,上車吧,路上聊。”見到自己的大客戶,鍾凝思那張清麗動人的臉上笑容很是燦爛。自從認識這位白老闆,她就好像轉運了一般,不僅接到如此大的訂單,平常談單也很順利。面對這位財神爺,她哪能不開心。
白無哀也沒多說,揹著自己的小包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聽鍾凝思的工程報告。此次工程雖然花費的時間比預計超出了半個月,但花的錢卻是比預算的少了幾萬,從房屋重建到裝修,甚至周圍的花園整理,入戶通道都算了進去,也只用了八十四萬。
在小城市的農村建房子就這點好,各種成本都比較便宜,貴的也就是從城裡運來的裝修材料,與傢俱之類的了。有些建築材料什麼的還能就近拖運,比如沙石、磚塊與水泥之類的,去陵市的路途中間就有相關的原產地,價格直接能壓到底。
小車一路飛馳,帶起煙塵消失在有些坑坑窪窪的公路盡頭。經過那大片田野與山林,時而路過村莊與城鎮,駛入白無哀眼熟的山間公路。順著那蜿蜒的小公路前行,很快進入了村子,最後停在了一處山坡下。
兩人下了車沿著山坡往上走去,小路是新修的,一輛車寬的距離,鋪的是河中的大塊鵝卵石很是古樸。道路兩邊的樹植都沒有怎麼破壞,保持著原樣,就連中間那棵楓樹也只是不小心被折斷了幾根樹枝。
小路兩邊裝了古風的路燈,再往裡走迎面而來是一處地勢平坦的空地與楓樹林,在入戶門前不遠,兩邊各有一個不規則的小水池,中間連線道路的是一座古風小橋。楓樹林那邊的池子旁還有一座小亭子,被灌木與松樹遮掩著影影綽綽,而那映入眼簾的全新樓房才是今天的主角。
那棟房屋佔地面積並不大,頂多也就一百幾十平,只有兩層的高度,第一層的層高足有四米,雪白整潔的牆壁上是高大明亮的復古高窗。青色的瓦片銜接成一片片翹起的飛簷,木製的橫樑交錯其中,與現代的水泥牆玻璃窗完美的融合。
在那現代與復古風完成統一的房屋前,曾經的曬穀坪成了木製露臺。那棵半死不活的芙蓉還留著,旁邊的水井已經挖好,還在一邊搭了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