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偷偷的藏著也沒問過帝尤。
將那件黑色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月九玄悄悄的開啟了殿門,不過就她這麼一個普通人想從守衛眼皮子底下溜出去,顯然是痴心妄想,一出門就當即遠處的守衛發現。
“王妃殿下,您這是要去哪?”
“我做噩夢了,想悄悄的去看看帝尤,你能帶我去嗎?”努力裝出一副要哭的模樣,月九玄仰著脖子看著那高達三米的小巨人,可憐兮兮的問道。她一開始也沒抱希望自己能獨自找到大殿的位置,裝下可憐看能不能騙過守衛才是真的。
守衛看著這嬌小的王妃一身繃帶都還沒拆下來,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說不定正是族帝的衣服,反而映襯得她更為可憐。守衛心中一軟,也沒在意那些外面的謠言,躬身道:“王妃殿下,請上來吧,我帶你去找族帝。”
月九玄可不習慣坐在陌生人的肩膀上,頓時連連搖頭表示帶路就好。好在那守衛也沒堅持,領著她順著走廊七彎八拐到了一處大殿的側門。月九玄沒讓外面的守衛通報,悄悄的走了進去,從巨柱後面看到了寬闊的大殿內部。
臺階下幾十號大大小小的人扎堆般的在爭論著什麼,臺階上的帝尤坐在那兒臉色比以往更為陰沉。月九玄穿著那身黑衣完全融入了陰影之中,根本沒人發現她的到來。
“陛下,大軍出征之事刻不容緩,但王庭之內卻還有一位真身不明的王妃,著實難讓人心安。還請陛下為王妃驗明正身,以定軍心啊!”
“是啊,陛下,外面總有人說王妃的壞話,為王妃驗明正身,也可以讓那些外人閉嘴了!”
群臣們一個幫一個踩,來來回回就一個目的,想讓帝尤屈服,要麼給王妃驗明正身,要麼就換一個王妃。兩邊都不是帝尤想要的,自然就與大臣們吵起來了。大殿內兩方爭論得不可開交,也沒誰注意到大殿的屋頂上,一抹白影正透過瓦縫往內偷看。
“夠了!這個時候你們還為那些流言而為難我的王妃,還以大軍來要挾你們的王,都安的什麼居心?!”帝尤一聲厲喝制止了殿中的爭吵,頭一次將心裡的話罵了出來,以往他都體諒族人頭腦太直,說話也不會太重,然而今天卻是忍不了了。
“陛下,此話怎講?臣等可是忠心可鑑啊!”有老臣在殿下悲呼。
“陛下,乾鏡就在大殿,若是陛下懷疑我等忠心,可請神鏡鑑我真心!”又有耿直的大臣高聲請命。
此言論一出,一干心有不忿的大臣們紛紛要求以乾鏡鑑心,以證清白。如此鬧騰反而更讓帝尤火大,他身上的秘紋一閃,周身的威勢帶起風壓直接將後方的旗幟吹開來,露出了那高大的方形銅鏡。
“鑑!都鑑!什麼事你們都想要用乾神鏡鑑一下,要是哪天兩面神鏡都沒有了,你們要靠什麼去判斷人心?!”帝尤怒罵著站起身來,語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大殿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大臣們也都有些心虛,他們的確太過依賴神鏡了,族帝罵他們也是對的。不過,很快眾人的視線又從他們的族帝身上挪到了一邊,不知什麼時候,在神鏡邊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
察覺到群臣的異樣,帝尤猛然轉身看到了他的王妃正鬼鬼祟祟走到了神鏡前。月九玄怎麼跑出寢宮到大殿來了?而且什麼時候到的,他竟然沒有察覺。
“九玄,你怎麼跑這來了?趕緊回寢宮休息。”帝尤面色不悅的吩咐道。
“這就是乾神鏡嗎?既然我都來這了,不如趁此機會讓我跟大臣們一起鑑定一下真身?”月九玄看著那面堪比大殿一整面牆的巨大銅鏡,震驚的同時也笑著說道。
月九玄面朝微怒的帝尤與神色各異的大臣們笑著,隨手觸碰到了那如反光水面一般空無一物的鏡面。她不知道這面神鏡到底如何神異,除了外觀與普通銅鏡有些差異,摸起來不還是冰冰涼涼跟普通鏡子沒兩樣,也不知他們為何如此看重這面巨大的銅鏡。
然而就在此時,不管是帝尤,還是殿下的大臣,甚至屋頂上的暗探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們看到那明明沒有用秘術啟動的乾神鏡,在月九玄用手觸到之時,自動泛起了漣漪,隨後淡淡的金輝從鏡面發出,一個面容模糊的巨大身影出現在神鏡中。
看到眾人奇怪的反應,月九玄才回過頭來看向面前的大鏡子。只見鏡子中映照出的不是她的影像,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身影。
模樣衣袍都被那金輝所遮掩令人難以分辨,只見那長長的銀髮泛著金光,頭頂一輪日冕與星辰光環閃爍著輝光。而在那人身後無數金色齒輪與星軌交錯成複雜的圖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