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想到了那方面,他竟然有些情不自禁了。
畢竟,哪個處在精力旺盛階段的男人,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對著腦海中的幻想,安慰一下寂寞的身心?
“兆蕪,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然而,就在袁兆蕪伏在水晶王座邊扭動成蛆時,一個熟悉萬分的聲音突然出現,像是一道驚雷讓他的心跳暫停,熱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帶著霧氣的狐狸媚眼回眸一看,那笑得溫和如冬日陽光的大魔王,正滿臉疑惑的站在他的身後!
暗自嚥了口唾沫,袁兆蕪慌亂的想遮擋住自己凌亂的衣服,掩蓋那不堪的模樣,卻更快的聽到了一聲輕笑。
身後的人緩緩貼近了,清朗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如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道:“你很寂寞啊?需要我幫忙嗎?”
即使狡詐如狐,向來冷靜自若的袁兆蕪這下也慌了神,自成媚意的臉上頓時熱得能煎蛋,被主子當場撞破這種事,他也是尷尬到羞憤欲死。
可耳邊那聲音卻在誘惑著他向慾望的深淵墮落,最終理性潰敗,他拋棄了那份羞恥,甚至主動的纏了上去。
……
盛夏的陽光在肆虐,藏在楓樹樹梢上的知了謳歌著短暫的蟬生,希望能吸引雌性知了的注意。那聲嘶力竭的蟬鳴到底在喊些什麼,站在樹下的人類可不會聽得懂。
記憶中已經開始模糊的山間老家,生機勃勃的春夏季節,熾烈的陽光白的晃眼,以及埋藏在記憶中的家人。
白無玥看著眼前的一切,總覺得有很強烈的既視感,甚至覺得他經歷過不止兩次。
當他看見母親開啟廚房的門出來餵雞,父親擔著水從山下小路回來,姐姐在門口靜靜的招手讓他回家的場景時,白無玥的大腦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他明明記得,父母好像已經不在世上了,姐姐也失去了蹤跡,怎麼又回到了這個小山村?
更重要的是,兄長大人呢?為什麼沒有兄長大人的身影?那個他萬分熟悉,有著高挑修長身段,長髮如瀑的兄長大人去哪裡了?
白無玥仔細回想著,想要理清腦海裡混沌的記憶,卻突然感到一陣頭疼,像是有什麼在阻止他繼續深思。
這時,曬穀坪上吃食的雞鴨鵝吵鬧起來,幾條大小不一的狗子也從後山追逐著跑了回來,還衝著他叫了幾聲。
突然間加劇的嘈雜,讓白無玥集中不了精神,可他還在努力分辨著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夢境。
“無玥,你傻站著樹底下幹什麼?趕緊回來寫作業。”站在門口的‘姐姐’眼神中閃過莫名的神色,開口打斷了白無玥的思索。
“啊?作業?”一句話就讓白無玥想起了被支配的痛苦,剛剛整理出的一點頭緒,瞬間被驚嚇得拋到了腦後。
‘姐姐’的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道:“啊什麼啊,明天就要開學了,你的暑假作業才動了幾張?還想著跑外面玩?”
被這個可怕的事嚇得心神失守,白無玥趕忙跑進了屋裡,翻箱倒櫃找出了作業本開始奮筆疾書,他可不要開學就被老師點名批評。
而在他沒看見的背後,‘姐姐’的嘴角勾起了很小的一絲微笑,帶著陰謀得逞的冷意緩緩綻放。
……
與此同時,差不多的畫面在白無哀的眼前展開,不同的是季節變換到了春天,那個總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成了一個瘦小的孩子。
春風輕撫著綠油油的樹梢,也拂動了小孩那柔軟的短髮,在溫柔的陽光下,變得朦朧而美好。
“哥哥,我們出去玩吧!”
曬得有點黑的小男孩仰著一張瘦成瓜子的小臉,水靈黑亮的小杏眼巴巴的期盼著,希望能得到一句‘好’的應答。
可白無哀卻只是冷冷的盯著小男孩,既不做出回應,也沒出聲發問。就那樣直直的盯著那雙黑亮的眼睛,盯得小男孩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住,神色也變得慌張起來。
小男孩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努力裝出一副可愛的模樣,按照這人記憶中的樣子,繼續甜甜的重複了一聲,結果還是被那冷漠的眼神看著。
那冰冷的視線似乎能將它穿透,讓它的靈魂也要被凍結,它無法抵抗那古怪的壓力,選擇了暫時的撤退。
夢境消散沉入黑暗,不多時又一次構建成型,從鄉間山腰農家老房子,變成了朝氣蓬勃的校園。
身邊充斥著少男少女的歡聲笑語,嬉笑打鬧之間,一個臉上有著燦爛如金子般的微笑,活潑又開朗的女生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