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好一點,反倒是有點想吐了,可進了肚子裡的食物早就被化為了能量,能吐出來的只有黑炎燒盡的一點殘燼。
身體不適,心情也越發煩躁,獠牙與利爪都在發癢,想破壞的衝動又開始佔據腦海。
難受的哼了兩聲,白無哀轉頭看向自己的大管家,問道:“無玥去哪了?”
想起最近變得有些奇怪的白髮青年,袁兆蕪也有些不解的道:“屬下不知,方才建造樹屋時有看到對面山坡上一個白影,不知是不是小組長。主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小組長最近好像在躲著主上。”
“不管他了,捉摸不透的小鬼最麻煩。兆蕪,先給黑炎降降溫讓我好受點。”
被提到這個白無哀頓時就回想起了那天的事,心裡更是一陣煩躁,不想再去思考那些煩心事,他抓過袁兆蕪的衣領將人拖到了長榻上。
不消片刻,乾淨整潔的木屋內被飛濺的鮮血染得一片猙獰與狼藉。那溼滑粘膩的紅色液體從長榻上不斷滴落,在地板上聚成血泊,倒映著一個魔鬼在一纖瘦人影身上撕開血肉的畫面。
可那粗重的喘息與叫喊沒有痛苦,反而像是樂在其中,帶著暢快的愉悅與激昂的興奮,混合著鮮血滴落的聲音交織成詭異的迴響。
……
夏日月衍神祭要提前舉辦了,這個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游龍鄉。對於老族長作出如此倉促的決定,游龍族人並沒有人出聲反對,而是很快響應起來,停下了手中的農活開始為祭典做準備。
張燈結綵,搭設舞臺,召集各年齡段的修習者考核比試,各項活動雖然倉促,卻安排的有條不紊。
除了時間提前,其實跟以往也沒什麼區別,要說有什麼重大變動的話,就是老族長允許探險隊加入這場季度小比。
“什麼?參加你們一族的季度考核?”
好不容易見到了老族長,一開口就是讓白無哀感到詫異的要求。
他有些不明白老族長這樣做的意思,畢竟他們外來者與游龍族的能力不同,探險隊來的都是精英,這本就對游龍族不公平,更別提他一位準神參賽了。
“沒錯,年輕人,你想要神之淚的事,闕兒已經與老夫說了。神之淚的確還有庫存,可是想要得到它,就必須透過月衍天神的試煉,得到我們全族的認可。否則,就算老夫是一族之長,也不能將如此重要的神物給一個外人。”
鬍子與頭髮一樣白的龍常盤坐在草廬的茶室中,緊握著放在腿上的盤龍柺杖,神情嚴肅的說著,長長的白眉下犀利的目光緊緊鎖住對面的人,一動不動。
“先不論探險隊那些人的實力,只說我一個人出手,你們全族加起來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這又何必呢?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說大話。”白無哀只覺得麻煩,耐心的等了快三個月,沒想到這老頭還來這麼一出。
龍常一時間沒有說話,他看著眼前的人,已經有些衰退的靈力感知中,很清楚的‘看’見了一尊可怕的怪物。這件事從第一次見到外來者隊伍中的這個人開始,他就明白了。
“老夫當然明白,只是這個流程是必須的,神之淚的傳承必須得在月衍天神的見證下進行,這是我們游龍一族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龍常說完似乎是有點累了,長眉下的眼睛緩緩閉上不再看對面的人。
“既然你清楚,難道不怕我仗著實力硬搶嗎?”老族長這麼固守死理,白無哀也不好強迫,只是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開玩笑道。
聞言,龍常那長長的鬍子與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語氣鎮定的回答道:“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強者,也是一個尊重老人的年輕人,老夫相信你不會那麼做。”
“真是固執的老頭,明知道我要那東西是為了救命的,還非要搞這麼麻煩,偷偷給我一顆誰會知道?你們的月衍天神嗎?”
吐槽著老族長多此一舉,放下手中已經涼了的茶水,白無哀起身甩袖離開草廬。
他有些不滿這次的交涉結果,可還是預設了參加比試。能不搶自然是不搶的好,誰知道用強的會不會被游龍族反殺?畢竟他們的力量實在太剋制黑炎了。
待客人離開了草廬,端坐在蒲團上的龍常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一身老胳膊腿就不聽使喚了。他連忙喚了幾聲,龍闕的身影才從裡屋走了出來。
比起幾日前,滿臉青春陽光的少年,此刻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黑色的眼眸裡只有莫名的憂愁。彷彿一夜間,他又變回了滿懷心事的游龍聖子,不再是那個為了戀愛而煩惱的天真少年。
“族長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