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接木·改。”
黑色的術法圖陣首次亮相,在兩人之間構建了空間通道。在特洛伊觸到那圖陣時,就如白無哀預料的一樣,他們兩人互換了位置。白無哀曾被大管家這個術法坑過一次,這下好歹是坑到別人了。
伴隨著視線的那一陣扭曲,反應過來的特洛伊瞳孔縮成了針尖,他不可置信的回頭,只見白無哀出現在他的身後。他知道一切都遲了,在他將後背露給近在咫尺的敵人時,就結束了。
那長刀太快,快到特洛伊已經來不及躲閃,頸間就是一涼。驚恐之下,他收斂了所有黑炎,在身體與頭還未徹底分開時,想要用黑炎建立身軀的連線,只要撐過去,他還能繼續活著。
“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嗎?”刀才離開特洛伊的脖頸,白無哀就已經開始補刀。他眼中的黑色盡褪,血色光芒大漲,身上湧出滔天的血炎,一掌拍在了特洛伊的後心。
“燃燒吧,憤怒的特洛伊!”
那血色的火焰讓特洛伊警鈴大作,意識到不妙想要引爆黑炎,身軀卻詭異的僵住。那一瞬,他只感到除了思維,自己的身軀沒有一處是聽話的,也正因為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掌落在身上。
血色的裂縫很快遍佈了特洛伊的全身,他感到自己被那血色的火焰切割成了無數碎片。凌遲般的痛苦讓特洛伊慘嚎著從空中掉落,他努力固定著自己的頭,卻越發有心無力。
那血炎還與他的黑炎瘋狂廝殺了起來,更進一步粉碎著他岌岌可危的軀殼,無論他調動再多的黑炎助陣,也已無濟於事。因為他體內早已遍佈血炎的蹤跡,究竟是什麼時候?
“你...幹了什麼?!那又是什麼?!”頭身逐漸分離,特洛伊看到了自己的身軀,遺留的最後一點氣力,讓他的頭髮出了驚恐的質問。
“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在戰鬥當中偷偷的給你輸了一點血。至於它是什麼,也許還需要你幫我問一問祂。”跟隨著下落的白無哀收斂了臉上的怒火,換回了往日那風輕雲淡的微笑道。
白無哀早知僅憑黑炎之力是無法戰勝特洛伊的,他唯一的優勢就是能與黑炎分庭抗禮的血炎。從戰鬥的一開始,他就在每一次接觸時,讓黑炎明修棧道,血炎暗度陳倉進入特洛伊體內,為的就是關鍵時刻能控制住特洛伊的身軀。
真理之眼下,特洛伊身上屬於尋常生命的命脈已經非常細弱,加之其黑炎之力強大,少數的血炎之力根本無效。白無哀也只能將戰鬥時間儘可能的拖長,消耗特洛伊的黑炎也好,輸送更多的血炎也好,都為了取得最後的勝利。
為了不被特洛伊發現,白無哀甚至冒險迎接了那差點致命的一擊。沒錯,胸口那處傷他其實能防禦下來的,只要調動血炎就好。他卻任由特洛伊傷了自己,也是為了可以順理成章的讓血炎持續侵蝕特洛伊。
憤怒到幾乎理智全失,演的,雖然他的確很憤恨,但不可能喪失理智。高傲自大是演,無計可施是演,重傷瀕死是演,只要他每一處都藏一點點,積累起來就會是最大的優勢。
從頭到尾都演那麼一點點,總算將這個禁忌之子給演嗝屁了,白無哀才將腦海裡那緊繃的弦放鬆下來,再拖可不一定能贏了啊。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啊——!”
隨著一聲不甘的怒吼衝入雲霄,特洛伊的軀殼徹底碎成粉末,黑炎噴湧而出,無數鏈條接連剝落,化作道道烏光轉而衝向白無哀。
一道連線天地的巨大光柱,伴隨著無數遊走的資料鏈條沖天而起,天上的烏雲盡數被衝散,帶下來片片金色的陽光。在那光芒的襯托下,十五道夾雜著金色紋路的光環一層套一層,宛若神之光冕,絢爛而又神秘。
在那上千米直徑的黑色光柱中,白無哀漂浮其中,接收著十五個錨點的資料資訊,以及殘餘的黑炎之力。這個過程並不好受,他原本就已經重傷,此時也只是在強撐著保持意識的清醒,否則吞噬融合失敗,不死也殘。
海平面的盡頭突顯異象,遠在海岸邊的人都看見了那如神魔降世般的場景。他們震撼的看著那金光圍繞的黑色光柱,祈禱都停了下來,隨後又在一股威壓的餘波下,紛紛跪倒在地,仰望的眼神越發敬畏。
“看樣子戰鬥已經結束了,不知道究竟是誰贏了。”見到那個光柱,南聯使團的唐獨略帶不安的判斷道。他知道那是錨點融合時才會出現的現象,只是這一次的過於誇張了而已。
“是兄長大人贏了。”大管家還沒說話,旁邊的白無玥已經率先出聲,他沒有感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