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真不知道嘔...天從影那些叛軍是怎麼想的,居然敢叫板這樣的大魔王,真的不是在找死嗎?”看著那混亂的叛軍與討伐聯盟,一個施法者擦著臉上的冷汗,嘲笑著那群烏合之眾。
本來東洲和墮天島在天從影的治理經營下,已然蒸蒸日上前景一片光明,偏偏就有那麼一些腦子被狗吃了的傢伙,非要搞什麼造反。一群腦殘和腦殘粉把東洲和墮天島攪得一片混亂,他們這些人的日常生活也被攪亂成一鍋粥。
許多施法者雖然只是來看熱鬧的,但更多是想看看那群腦殘的傻缺,最後到底怎麼死。毀了他們的家園,毀了他們的生活,總該付出點代價吧?
那大片的騷動並沒有太過動搖拉斐爾等一干3S級的強者,他們結成聯盟的目的就是為了聯合力量一起抗敵,對於那些低階的施法者們沒有太過在意。就如白無哀所說,很多人只是來湊數的,只有S級以上的才算真正戰力。
但即便是有了近千的高階戰力,此刻討伐聯盟中的十幾位首領依舊壓力山大。他們沒想到白無哀僅憑氣勢就能讓他們的人軍心大亂,拉斐爾準備的棋子卻是被日冕挪用,而且還將這張牌打得這麼臭,徒讓他們陣營添了許多不利因素。
而相對於討魔聯盟,叛軍隊伍中更是惶恐不安。原本其中就有很多人是被坑騙洗腦進來的,現在面對如此恐怖的現實,也讓很多一頭熱的人清醒了過來。
而冷靜了之後預想到他們反叛天從影,背叛那個大魔王的結果後,一半人甚至想立刻臨陣倒戈,而另一半人卻選擇了破罐子破摔。大魔王之前已經發話,讓他們做好覺悟了,現在想投降估計也免不了一死。
在那滔天殺意衝擊而來之後沒到一分鐘,地面上的陣營已經有了潰散的現象,領頭者們大急,拉斐爾也不想關鍵時候,他的舞臺就因初次交鋒而毀於一旦。於是他連忙施放大型安撫術法,為身後的叛軍消除負面影響,重振軍心。
見拉斐爾此番做法,討魔聯盟與其他勢力的隊伍也有樣學樣,派出治療系以術法重新穩定軍心。才不至於鬧出近萬人的討魔大軍,卻被大魔王一個照面的殺意嚇到潰散而逃的笑話。
而那被白無哀的殺意所籠罩的中心,之前還用火焰刀挾持謫仙人的日冕,此刻已經全身僵硬不敢動彈。他手中的火焰早就熄滅了,甚至不知何時有一股液體浸溼了他的褲子,散發出難聞的騷臭味。
“你,不該動我的逆鱗。如此想要挑起我的怒火,很好,現在如你所願了。”
平靜的聲音似深淵中的死水,不帶半絲漣漪,卻透露出滲入骨髓的酷寒。白無哀的臉側有更多的血色裂紋在蔓延,雙眸已經完全成了一片血色,目露兇光,殺意沸騰。
他沒能聽到下方敵人的討論,也聽不見四周哭喊的恐懼哀嚎,他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那個囚籠中的身影上,與那似乎感受到他視線的人,隔著一層黑布與空間遙遙相望。
眼前是一片黑暗,但又似乎能感受到一道能將自己看穿的目光。顏寧雪有些艱難的抬頭望去,什麼也沒看到,卻又在聽到那平靜如死水的聲音後,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是他,是白無哀!他還活著並沒有死,而且安全的回到了這裡。是喜悅嗎?悲傷嗎?委屈嗎?還是別的什麼?顏寧雪不清楚,只知道心中已亂。他想呼喚那人的名字,乾涸的喉嚨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嗚咽。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束縛住的雙眼中流了出來,滑落進他乾裂的唇裡,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鹹味...
“唳~”
一場更為洶湧的殺意風暴從那人身上爆發出來,在他腳下的風雷梟終是撐不住發出了一聲哀鳴。而距離最近的天從影眾人都感到了深深的不適,腳下的魔獸們都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而這還只是被控制後剩下的餘波。
“閉嘴!”
一聲冷喝,風雷梟顫顫巍巍的維持著飛行,剛出嘴的哀鳴如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而下方尖叫嘔吐的人們也都突兀的停止了生理活動,那喉管中的逆流都被生生嚇退了回去,恐怖如斯!
“兄長大人這回真的是相當生氣啊,這樣認真的模樣,我可從沒見過。”離著白無哀有十幾米遠的白無玥神情嚴肅,身上因那股殺氣而起的雞皮疙瘩現在還沒消,又來一次殺意潮汐,他都有種冷到要發抖的感覺。
“什...小組長都沒見過這樣的主上?”白無玥的話讓袁兆蕪心驚,暗中感慨那謫仙人在主子心中的重量果然不輕,又有種淡淡的失落,如果他和謫仙人換了身份,主子是否也會因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