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討論的中心,白無哀此刻大概還在墮天閣四樓書房中,正主不在才沒有顧忌。
“無哀哥哥最近心情不好嗎?好像很久都沒見他笑過了。”紙鳶一手摸著米糊,一手摸著三歲,打破了大廳中的沉默,說出了一直藏在心裡的疑惑。
似乎每一次見到那個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甚至有些嚴肅的面孔。這樣的白無哀給紙鳶的感覺好可怕,突然的就陌生了起來。
“看起來像是心情不好,不如說根本沒有情緒吧?簡直...像個被設定了程式的人偶,陛下他可不是那麼無趣的人。”拉斐爾溫聲說出了一個事實。
在被關在牢裡的那些天,拉斐爾想過很多被處置的情況,但還是沒料到,他和雷龍就那麼被下令放了出來。白無哀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交代了一堆工作下來。
拉斐爾懷著滿心複雜的在天從影總部,見到了那個陌生的白無哀,面無表情的,沒有一絲活人的生氣。那雙黑暗沉澱的血色雙眸裡,什麼都沒有映照出來。
“拉斐爾所說不錯,陛下居然一點責怪我等的意思都沒有,還對我們委以重任。我有時忍不住會想,陛下他...該不是忘了之前的事了吧?”
雷龍的猜疑讓眾人全都身形一僵,當初怒氣衝衝說要打得兩人屁股開花的白無哀,會忘了那一場大戰?怎麼可能!才不過兩週的時間而已,那麼大的事能說忘就忘記的嗎?
“我也覺得很奇怪,之前有一次黑帥哥見到我畫的那些本子,居然都不生氣了!”如同回憶起十分驚悚的事,魔女一臉發青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當時她在畫的東西可都是肉味十足的,但路過的白無哀就只是看了一眼,居然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那麼走開了。
“確實,這幾天總感覺無哀莫名與我們生分了很多,但到底哪裡不對,我一時也說不上來。”恭婷低垂著眼眸,清秀柔美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
“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許久不出聲的白無玥突兀的說道,短短几個字卻令在場的人都是悚然一驚。米糊也喵的回應著白無玥,似乎是在肯定他所說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