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曾經那個女孩,不是那個叫‘白無哀’的人,大概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只是佔據那女孩的身份,佔據了那女孩的人生,吞噬了女孩一切的外來者。
曾經他覺得變得極端的白父,是別的什麼頂替了的偽物,結果到頭來,他才是那個潛藏的最久也最會騙人的偽物。就像霧月森林中金所說的,他大概只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罷了。
看著穿衣鏡中的那人,不,那怪物,頂著人類的皮囊,卻又長著兩對血色水晶魔角,紅瞳白髮,瓷膚利齒,就連伸出的手上面都有著鋒利的指甲。
他觸碰到那鏡面上的影像,看著那張詭魅的臉上顯露哀切,似是在嘲諷自己,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問道:“你是誰?你不是‘白無哀’,你不是那個女孩,你也不是那個女孩的另一個人格,那你究竟是誰?”
“爸爸媽媽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不是你的,同學朋友也不是你的...事到如今,能屬於你的,究竟還能剩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