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擔憂的問道。
聽到那聲呼喚,白無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他們已經不是曾經的兄弟姐妹,沒有了血緣關係,甚至連靈魂的羈絆都已斷裂,可那少年還是執著的跟著他,不離不棄。
他輕嘆一聲,要是那個她也能存活下來就好了。可惜他與她只能跟那彼岸花與葉一樣,必定相錯,不能同存。即使透過夢境深海相見,也不過是彼岸來客的回眸一眼,曇花一現。
“不了,你知道我根本不用吃飯,就不去浪費紙鳶的美食了。”他現在五臟六腑都還在作痛,哪有胃口吃飯。反正他的消耗不同尋常,也就推脫不去那少了人的餐桌前。想到那個消失的身影,白無哀的眼神一暗,是他回來得太晚。
白無玥看到那張臉上露出哀傷的神情,就知道白無哀是在迴避魔女的死。他心痛於兄長的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另闢蹊徑轉移其注意力道:“那兄長大人不來點冰飲嗎?”
白無哀看小白兔學著大管家把領口一扯,頓時感到一陣哭笑不得,又十分頭疼的道:“血炎又沒出來搗亂,用不著你獻血。去吃飯吧,吃多點長長肉,幾個月沒見,你好像又瘦了。”
作戰失敗,白無玥只好悶悶不樂的挪著步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他是不是該再大膽一點,直接推倒兄長大人如何?可他還是有點怕那個大魔王,這麼久了仍舊不習慣靠得太近。但這樣繼續下去,他的兄長大人遲早徹底被那個狐狸精和工作狂搶走。
暗自咒罵著社會人真狡猾,離開了那個房間白無玥的臉上瞬間變回了往常的冰冷。而在他轉角下樓看到那大袖翩翩的謫仙人時,臉色就更難看了。他不想承認這人與兄長大人的關係,可兩人已經在一起的事實卻讓他無比難受。
“小組長,晚餐時間都快過了,你再不去紙鳶小姐可要生氣了。”清潤的聲音讓人感覺十分穩重,而那從頭到腳都齊整得一絲不苟的裝扮,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水藍色襲腰長髮被玉冠半束,留下兩縷劉海半掩那清俊儒雅的面容,平直的劍眉下青玉色的雙眸裡滿是認真。一身繁複的月白色長袍大袖,襯得那人長身玉立,出塵如九天謫仙臨凡,不食人間煙火。
“我想什麼時候去用不著你這個工作狂來管,哼。”冷哼一聲,白無玥努力挺直了背,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比這個謫仙人矮。他知道謫仙人這個點去白無哀房間,肯定又是要留宿。心裡不甘卻無法阻止,也就只能擺擺臉色。
然而,那謫仙人不愧是魔王城最不會看人臉色的人,對白無玥擺出的臭臉無動於衷,微一側身,兩人擦肩而過。白無玥氣哼哼的直接開啟化風離開,再多待幾秒,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擾兄長大人的好事。
完全沒在意那白髮少年的冷臉,顏寧雪邁步來到了那熟悉的門前,即便已經留宿很多次了,可每次進門時都會不由自主的緊張。推開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窗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去,保持住了自己的冷靜。
“你這傢伙怎麼老喜歡把房間弄這麼暗?”看到僅剩窗外那一線光源,顏寧雪出聲抱怨道。
“哦?寧雪,親熱的時候你喜歡被看著?雖然這裡是五樓,屋外也不會有人,不過飛過去的小動物總是會有的吧?”故意調戲了那出塵的謫仙人,白無哀順手還將窗簾拉開了許多。
聽到那不正經的調笑,謫仙人那清俊的臉上直接爆紅,幾步來到窗前又將那窗簾拉了起來,紅著耳尖垂著眼眸道:“你這人...能不能別把那些話掛在嘴邊?”
“可你提要求的時候也沒避諱啊,我就說一句,你就臊得慌,明明那晚叫得唔唔?”又一次被那如玉的手堵住了發言,白無哀揚起壞笑,他就喜歡謫仙人這反差萌的模樣,一本正經被搗亂後的墮落之感,讓人慾罷不能。
輕舔那溫潤的掌心,引起了謫仙人一聲嚶嚀,那清俊儒雅的臉上一時間再度飄上一抹粉色,可重新抬起的青玉眼眸卻是沒有絲毫迴避。都是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紀,前不久才正式邁入那殿堂,食髓知味又多月沒見,哪還不能如膠似漆?
一攬謫仙人那窄腰,白無哀沒有客氣,直接俯身親啄在那緊抿的唇上,開始攻城掠寨。有了經驗,這一次顏寧雪也沒了曾經的不安,以及對未知的忐忑。而一旦心裡有了底,有些古板大男子主義的他,又開始想翻身當家作主。
“嘶——每次跟你親個嘴都跟打架一樣,你就不能跟外表一樣儒雅點?”一陣火星四濺的陣前對抗結束,白無哀吐了吐自己發麻的舌頭,撫著那窄腰的手忍不住用上了一點力。
“咳咳——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