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恨那美女蛇王的惡毒心思,表面上偽裝成一個被拋棄的普通女人形象,背地裡卻是能對口中的心上人下毒手的傢伙。同時也恨自己一時大意,他太過盲目信任白無哀的強大。
即使白無哀有時也會表現出無能為力的狀態,但袁兆蕪還是會下意識的忘記了白無哀終究是個人,不是他心中信仰的神明。而只要是個人,都會有那麼幾處弱點,被殺依舊會死!
四道淡金色的匹練如同射出的利箭,瞬間命中目標,將白無哀當場淋了個通透。那液體一碰上白無哀身邊的黑炎,立即起了劇烈的反應,就像滾油中潑進去一盆冰水,嗤嗤的聲音不斷。
黑炎不受控制的洶湧而出,與那‘毒液’發生化學反應一般,掀起一場颶風將周圍一切都席捲。不論是人還是魔獸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那遠處的美女蛇王似乎也沒料到會有如此大的動靜。
而在那風暴的中心,白無哀被‘毒液’灼傷,被強行分解的疼痛不下於黑炎與血炎大戰所造成的傷害。他此刻就像是被陽光直射的吸血鬼,被聖水腐蝕的深淵惡魔。大量黑炎被迫逼出他的體內,只為抵消那‘毒液’帶來的傷害。
“大、大意了...唔嘶——”痛得直哆嗦的白無哀苦著一張臉在那黑炎中明滅不定,他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努力保持著宛如風中殘燭的意識,不想因為自己讓大家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他沒想到那四條巨蛇吐出來的竟然是濃縮了的月光花之力,要是他用血炎抵擋倒還不至於如此,但他開始以為只是單純的蛇毒,才錯用了黑炎。聞著那清淡的香甜味,這些淡金色的汁液應該是月光花花蜜吧?
可白無哀想不通,這麼多花蜜,美女蛇王是怎麼讓她那些蛇類手下收集起來的?僅靠城外那處小小的花海,應當不會有這麼多產出才是。來不及糾結,黑炎突然的大量消耗與分解,讓他的意識更加模糊了。
黑色的風暴漸漸消散,四周的元素濃度反而在上升。那處風暴的中心露出了被摧殘成一地黑灰的地面,與那狼狽的人影。彷彿被洗去了幾分墨色,白無哀那原本漆黑如緞的長髮,竟然花白了大片。
白無哀堅持了下來,卻也感到一股強烈的虛弱,甚至一身力氣都被那月光花蜜分解掉了,他雙腿一軟,脫力的跌坐在原地。一陣眼花耳鳴,他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才從那沉重的黑暗中掙扎著恢復清醒,遠遠的看到幾人跑來的身影。
絲綢般的長髮黑白相間,無形中比那純粹的黑多了一絲柔美,溼淋淋的粘在白無哀那蒼白的俊臉上,讓他顯得有些悽然無助。一身衣服也被淋溼了,緊貼在他的身軀上,甚至能讓人隱約看出那流暢的曲線。
再加上那急促的呼吸,黑色雙眸中因痛苦泛起的水光,這樣弱勢的白無哀讓來人都忍不住在心底升起無盡的保護欲,以及別樣的心思。這大魔王一旦變弱勢,竟然會是這樣一個誘人的妖精?
“主上!您還好嗎?”袁兆蕪第一時間擺脫了腦海中的妄想,從揹包裡掏出一條毛巾,小心翼翼的幫白無哀擦拭著那溼淋淋的長髮,儘量將還附在體表的‘毒液’去除。
“嘶——沒事!還死不了...”嘴上說著無事,實際上不容樂觀的白無哀咬著牙,被大管家扶了起來。
被月光花蜜淋溼的面板表面,就像被濃硫酸澆了一般灼痛難忍,也虧得白無哀意志堅強才沒有痛撥出聲。殘留的月光花蜜如同被吸收了一樣消失不見,他身上的水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乾,可那與黑炎相反的能量已經侵入體內。
被腐蝕的痛苦還存在著,但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猛烈難忍。‘中毒’附帶的虛弱讓白無哀一時間戰力低迷,而美女蛇王正是料準了這一點,讓手下的魔獸進攻速度加快了。
雖然五人合流在了一起,但壓力不減反增。一時間各色的術法如煙花般綻放,將大地摧殘得百孔千瘡,原本還有些美感的廢墟大廳,此刻更是成為了廢墟中的廢墟。
“別掙扎了,乖乖跟我走,如果你聽話,我還可以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體型巨大的美女蛇王在外圍伺機而動,時不時放出一個術法都是試探性的攻擊,她還在威脅著白無哀,想要讓其主動放棄。
美女蛇王的術法攻擊力並沒有太過離譜,只是那類似召喚術形成的小蛇,給五人帶來了麻煩。那些基本由能量構成的小蛇,數量眾多還有著一定的思維能力,見縫就鑽攻擊性十足。
可偏偏這些詭異小蛇還帶著複合型毒素,就連陸白衣這樣的全毒體也不能倖免。為了給大家驅散負面效果,魔女與袁兆蕪只能耗費更多的元力,而白無玥只得釋放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