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紐扣,一邊帶著許些激動回應道:“哪裡哪裡,能與一統東洲的天從影之主一戰,是我們的榮幸才是。”
“果然,你們的目標是我。不過,你們從哪裡得到的關於我的訊息?”被拆穿身份,白無哀也不意外,反而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們可不是中原那些故步自封的傢伙,所有化為我們養分的人們,都會帶來最新最全的情報。小心求證,大膽猜測,然後,就是這個結果。”斑背也沒有隱瞞,倒不如說他能從那麼一點傳言推測出白無哀的身份,多少還帶著些驕傲。
“哦,原來如此。你們驅使魔物吃人,不僅是為了他們所帶的情報,也是為了他們身上的元力對嗎?”
“...不愧是天從影之主!白大人,看來你很清楚我們的情況。不過,這次有你的力量相助,我們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再也不用吃那些劣等的養料了。天從影之主啊,為我們成神的事業,貢獻出你的血肉與力量吧!”
沒想到被盯上的竟然是體內的黑炎,白無哀有些哭笑不得。六蛛的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黑炎到底是什麼?就這麼誇下海口的來襲殺他,真的不當心翻車嗎?而且,就算白無哀主動將黑炎之力給他們,估計這群人也活不下來。
“成神?你們知道那些是什麼嗎?就敢這樣直言說要奪取?”白無哀拔出了弒天,滿是嘲諷的問道。
狼蛛小森一馬當先,舉著那把被破壞得坑坑窪窪的巨錘,衝了上來。隨後,斑背也在後方開啟了始源法陣,高聲笑道:“當然!那隱藏在黑森林中的迷霧,是那神明遺落世間的力量!而我們,是被選中的人!是即將成為新的神明之人!”
隨著斑背瘋狂的發言,白無哀的黑色長刀已與狼蛛的巨錘相撞。熟悉的震盪從手中的刀上傳來,白無哀手腕旋轉長刀一撩,刀口如纏上巨錘的毒蛇,張開了帶毒的獠牙咬向狼蛛的手腕。
目標竟然無視了那股暗勁,轉而絞殺過來讓狼蛛一時驚詫,連忙鬆手後退。他之前並不知道自上一次交手後這期間,白無哀復發的舊傷到底癒合了多少,如今看來大致是無礙了,要不然如何敢接他這一錘。
狼蛛後撤,斑背在後方升起的術法圖陣中,已凝聚數團‘淤泥’向白無哀彈射而去。幾團盆大的不斷翻滾冒泡的毒液球,算到了白無哀閃躲的軌跡,不斷壓縮著他逃避的空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地面被腐蝕成一片泥淋的沼澤,但凡掉落什麼東西進去,都會被那暗紫色的毒水蝕化成青煙。斑背竟然是一個不下於陸白衣的毒系施法者!不同於陸白衣那放射性物質的輻射之毒,斑背操控的是劇毒的液體,但毒性也極為猛烈。
毒液已經將白無哀包圍,然而知道天從影之主不可能就那樣簡單的死在毒液之中,狼蛛已經再次掄起巨錘帶起恐怖的破空之聲,再次砸向了毒液牢籠。
“嘭——咔嚓——”
只聽一聲轟鳴,隨即傳出另一道碎裂的聲音響起。周遭的毒液被狼蛛那一錘帶起的颶風吹散,灑落得到處都是,一時間周圍被腐蝕的大樹與地面濃煙滾滾。毒液牢籠被吹開,也露出了中間被包圍著的人。
一簇叢生的血色水晶擋住了狼蛛的那一錘,即使水晶也被砸得裂縫四起,中間的人倒卻是沒受到什麼傷害。白無哀不敢再貿然接觸狼蛛的攻擊,寧可冒險使用血炎來戰鬥,大不了,回去後再咬幾口大管家就是。
“‘血焰魔王’嗎?果然如傳聞中那樣,強的不可理喻!”斑背看見那血色的水晶,想起了情報中關於天從影之主的兩個稱號。之前讓魔蛛群不斷試探也沒能讓目標用出能力,現在卻是被他跟狼蛛兩人逼了出來。想來,目標也不是像傳言中那般不可戰勝。
越是如此,斑背和狼蛛就越是興奮。目標的強大證明了他們的選擇沒有錯,只要將其打到,後續進行獻祭融合,那他們得到的力量也會更加強大。如此想著,兩人的戰意更加高漲。
面對瘋狂襲來的兩蛛,白無哀也並不輕鬆。血炎的確殺傷力很高,但六蛛他們體內有了一絲黑霧之能,讓血炎也受到了阻力。再加上彼岸之瞳下,兩人那已經混亂的血色命脈線,即使讓他用血炎擊中,竟然也不會立即死去。
“說起來,你們是怎麼得知那東西的存在的?我之前聽聞你們並沒有進去過死域吧?是誰告訴了你們這個秘密?”一邊開著血炎與兩人纏鬥,白無哀一邊貌似隨意的問道。
黑霧之事如若不是在死域中見過,以外界這麼稀薄的程度,很難會有人發現其中的隱秘。六蛛的人如此瞭解,絕對不是他們在外界短短几年就能探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