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好幾處破損,透過那些口子還能看到裡面雪白的肌膚。
他的神情中夾雜著痛苦,周身的魔獸之血在湧動,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攪動一般。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突然與詭異,讓白無玥無法思考。
“綠狐狸,他怎麼了?哥哥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是我傷了哥哥對嗎?!”六神無主的白無玥扯著大管家嘶吼。他很害怕,害怕到全身都在微微顫抖,害怕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控制不住淚腺。
明明如此之近,又感覺那般遙遠,彷彿自己又被拋棄,而這一次是他造成的這一切。若不是他隱瞞體內血炎之事,自以為能控制住那恐怖的血炎,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小組長,你先別激動!聽目擊者是說,你和主上不知道為什麼打起來了,似乎是跟你身上有主上的血焰有關。主上這樣子應該也是血炎的關係,之前主上還清醒著呢,你彆著急。”
袁兆蕪故意沒有講清細節,反正外人看到的具體細節也不多。為了不給這少年太大壓力,也是為了不讓主子擔心,他自作主張淡化了少年的責任,將一切推到了詭異的血炎之上。
果然是他的錯!袁兆蕪不知道具體原因,但白無玥卻明白了其中因果。他無力的癱坐在地,悔恨的眼淚不斷掉落,都是他的錯才讓自家哥哥變成這樣!而且白無哀身上那帶著凍痕的傷,肯定也是自己乾的!
明明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他卻對白無哀舉起了戮天!他無法想象,當時白無哀到底是如何一副表情?一定很失望,很傷心吧?想象著那熟悉的面孔流露出的悲傷,白無玥感到自己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怎麼可以讓哥哥露出那樣的表情?明明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發過誓,一定不會讓哥哥傷心難過,一定要讓哥哥永遠都帶著那般溫暖的笑容的,可是他到底食言了多少次了?白無玥看著血球裡的人,希望白無哀快點醒來,快點告訴他,那不是他的本意。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小組長重傷了大組長?!”墮天城天從影總部辦公室中,顏寧雪被這個訊息驚得手中的杯子摔碎了一地。
他這邊還在忙著處理城中的各項事宜,還有很多戰後安排,忙得焦頭爛額。前線竟然在這個時候扔他這麼個重磅炸彈,將他一向冷靜的頭腦炸成了一鍋粥。
“他人現在在哪?人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治療系的有在現場嗎?醫生有派過去嗎?袁兆蕪呢?!”那個自稱為貼身大管家的怎麼沒及早過去?顏寧雪一邊來回踱步,一邊不斷詢問著訊息,心裡亂成一團。
“晴明大人,您冷靜一點,冷靜點。大組長應該沒什麼事,暗星大人已經前去善後了。總之您先坐下來歇一歇,鬆口氣哈。”內政一組的成員趕忙把傳訊官送走,勸慰著以往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改顏色的組長。
顏寧雪來回走了不下十趟,最終忍不了心中的擔憂,頭一次撂挑子道:“不行,我得去看看那混蛋到底死了沒有!”
一邊詛咒著那個天殺的魔鬼老是亂人心絃,一邊又祈禱著人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滿心複雜的謫仙人丟下一堆爛攤子,搭著傳訊官的‘順風車’跑了。留下一干副手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他們的組長到底是喜歡大組長呢,還是討厭呢?
最後一隻未能逃走的魔獸被追殺取血後,白無哀終於在那快要被燒完的血球中醒了過來。血炎已經安分了許多,但他的臉色仍舊沒能恢復多少,而那維持血球的施法者也被累了個夠嗆。
“咳咳——呸!”白無哀從散落的血球中落地後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咳嗽了幾聲才將呆愣的看著他的白無玥驚醒了過來。
“兄長大人!”也不顧還有外人在場,少年就哭著衝了過來,慌忙的抬手擦拭著白無哀嘴角和臉上的血跡,想要將那些令人不安的元素全部清除。
看著這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少年,白無哀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揉了揉少年那雪白的頭髮,安慰道:“放心,只是殘餘的獸血。別哭了,你都要變成愛哭鬼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哥哥...疼不疼?”白無玥一邊抽咽著道歉,一邊小心翼翼的撫上白無哀脖子那道傷口,心裡自責的想要撞牆。
“看樣子你知道原因,行了,別哭了,眼睛都快紅成兔子了,最近你怎麼這麼愛哭啊,回去再說之前的事好不好?”看著那可憐兮兮的小臉,白無哀實在是責備不起來。之前還想說要揍這臭小子一頓的,可是他真的拿哭了的少年沒有辦法。
安撫完小兔子,白無哀讓人好言遣散了四周圍觀的群眾,才帶著人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