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不切實際的的幻想,如今回過頭看去,卻是覺得自己可笑。就算丟失目標,失去了效命物件,也不該降低自己的標準,去給自己完全看不上的人出謀劃策。
結果自己那敷衍的謀劃,竟然還被改得面目全非。雖然是敷衍之作,卻也是他的心血,如此被浪費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就像臺下的兩人所說的,他甘心嗎?
不甘心!但比起那無趣且無意義的反抗,他覺得自己的小命還是更重要一點。至於,嘯月城的百姓到底過得怎樣,貧民區的人又有多悽慘,他知道了又如何呢?他又不在乎。
而這兩人竟然憑著一點不靠譜的傳言,就認定他是一個好人,是一個願意為了那偉大高尚的目標而反抗黑暗勢力的人。他都不知道該說這兩人太過天真,還是說只把希望寄託在他這個不確定,又沒有絕對力量的目標身上的反抗者太過無能,且愚蠢。
他看不起其他四大狼王,同樣也看不起那群所謂有著崇高理想的反抗者。既沒有絕強的實力,也沒有更好的腦子,更沒有一往無前的勇氣,與那為了目標不惜玉碎的決絕。
甚至到現在,這群人還指望著他來為那底層的人鳴冤救場,也許,還指望著城外那兩個‘妖魔’吧?
說什麼願意以他為尊,可這些人真的瞭解他嗎?許處諸多好處,也不過是想利用他而已,甚至不願坦誠利益關係,要以生意的方式,以道德綁架的手段來希望他能同意。
“行了,你們說的我沒興趣,對於你們的狗命我也沒興趣,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哪來的滾哪去。”
越是聽到臺下兩人描述以後在他的帶領下,反抗軍甚至嘯月城會迎來哪些改變,青藤王座上的男子越發感到不快與噁心,碎髮下眯起的雙眼睜開來,冷聲下了逐客令。
面對目標如此冷淡的態度,反抗軍的兩人心涼了半截,做著最後的掙扎道:“木狼王,我們是誠心尋求合作的!你...”
“滾!”
“......”
臺下的兩人失望的閉上了嘴,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種失落且絕望茫然的情緒。他們又不能強行將木狼王綁走,畢竟實力差一個境界,勉強去做也只能是費力不討好,要是真惹得對方生氣,他們小命也難保。
“既然如此,打擾了。”高個子的難掩失望之色,抱拳作別。
看著兩人消失在大殿門口,青藤王座上的男子往身後一靠,複雜的長嘆一口氣道:“你們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如何能說動我冒那個險...”
他想要離開,卻不知道離開狼組後自己又該去哪,這偌大的世界沒有一處可以讓他自願停留的地方,能讓他重燃對生活的渴望,對未來的激情。
看著天窗外那陰沉的天空,他似乎又想起了高中畢業後沒出國留學,擅自留在國內而被老爹暴揍一頓的事。明明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如今回憶起來,卻還如同昨日,大概是那痛太過刻骨了吧。
他是單親家庭,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跟有錢人跑了,受了刺激的父親在精神失常時,經常因為他那張像母親的臉而揍他,揍完之後清醒了又後悔不已。
他並不怨恨父親,要不是父親又當爹又當媽的將他拉扯大,指不定自己還會受怎樣的罪,他反而對父親那揍人前與揍人後的反應感到有趣。
沒有母親,父親又是別人口中的精神病,從小就受盡白眼和欺負,只是打小就聰明的他並沒有選擇以暴制暴,頭腦才是他最大的武器。他發奮圖強努力學習,每次考試都是名列前茅,他知道要用知識改變命運。
他的父親為他驕傲,砸鍋賣鐵也想要送他出國留學,將來出人頭地再回來,可是他卻放不下那個老男人,畢業後選擇了國內,甚至為了能離家近一點,都沒有出大洲。
他被氣得上頭的父親暴打一頓,皮帶都將他背上抽出了血,然而知道父親是為自己好的他苦中作樂,想著每次被揍後,他父親那自責又心疼的表情,心裡反而快樂起來,就連那傷似乎也不再是疼痛。
有些疼痛也是愛的表現——他是這麼認為的,並且為了自己的父親,他願意去嘗試挑戰更高的目標。
他很聰明學什麼都快,又細心,會察言觀色,還有常人沒有的心機與狡詐,這讓他出社會後很快混得風生水起,成為一家知名公司的執行總監。然而好日子沒過兩年,他的精神支柱,他的父親意外去世了。
失去了父親,失去了目標,一切都沒了意義,生活與工作都沒了動力,卻又不想這麼年紀輕輕的死掉,否則,他苦學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