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一點的少年,終是忍不住說道:“你最好快點把訊息傳開,兄長大人說太陽下山後開始屠城,到時間就會動手,你們不要抱有僥倖心理,到時候死了可別怪我們沒給你們時間。”
對於白無哀砍掉狼組的‘頭’之後,依舊還要選擇屠城,白無玥也不是不能理解,雖說狼組那麼多人大多數都是惡人吧,但真的要全部殺掉,他的心裡還是很牴觸的。不過,那些人的死活他也不關心,他只會聽從哥哥大人的指示,屠空城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幹了。
將反抗軍少年打發走後的兩人來到了臨街的一家‘雜貨鋪’,店老闆早就跑得沒影了。他們對嘯月城不熟,畢竟只來了兩天還沒來得及四處逛逛,這附近哪裡有魔材與醫藥館也不知道,只能找點普通傷藥簡單包紮一下傷口。
“之前不應該把魔核全融了做實驗的,剛剛也忘記問紙鳶了,嘖,失策!”白無哀一邊給白無玥包紮上藥,一邊感慨。
之前打劫到的材料都被實驗用完了,要不然哪來的這兩身戰鬥服,不過就這場戰鬥下來,兩套衣服的效能還需要很大的改進。白無哀暗自想著,到時候定要專門分一個研究專題出來,等抓到有用的人,腦子裡那一堆的研究任務就可以派出去了。
想到抓人,他又想起了狼組的那個木狼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傢伙,狼組都快被滅了,人還不出現,非得要他親自上門去抓出來看看嗎?還真是有個性,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個人才,否則也揚了吧。
“兄長大人,別纏了,我都要被包成粽子了!”看到白無哀明顯在走神,白無玥有些無奈的提醒道。
“啊?沒事,多包兩層,那麼多血呢。”
最後一節紗布被打上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白無哀看著眼前胖了一圈的少年很是滿意。白無玥的傷口雖然已經用冰元素凍住了,但不能一直凍著止血,在沒有治療系魔核的情況下,還是要正常上藥包紮的。
重新穿好上衣,白髮少年就要出門,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肩膀,身後幽幽的聲音傳來:“你去哪?難道你要讓哥哥大人我自己上藥嗎?”
“可、可是...”他難道不應該避嫌嗎?白無玥有些心虛的推脫,好歹當初哥哥大人還是個姐姐大人呢,這樣坦誠相見,他有點遭不住啊。
“可是什麼?你還不好意思了?”
白無哀嫌棄少年那扭捏的姿態,一把將外套脫下,伸手正要將裡面窄衫的拉鍊拉開,卻被少年慌忙阻止。
“別別別!去屋裡面!”白無玥也不知道自己慌什麼,明明哥哥大人都不介意,偏偏他就是心慌得亂跳,臉也開始發熱。也許他還是沒能完全習慣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不好意思。
最裡面的黑色襯衫也被脫下,露出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卻沒有多少血跡,想來是利用血炎灼燒住了。看樣子,白無哀一個人對付那麼多敵人也不是表面上那麼輕鬆。
白無玥對此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大概這樣的結果讓他感覺到與白無哀的差距,並沒有遙遠到不可接受的程度。自己的哥哥大人會受傷也會流血,並沒有那麼怪物,那就還屬於人類的範疇。
從那傷口上轉移開目光,白無玥突然有點理解紙鳶那花痴的感覺了。明明肌肉線條並不是非常明顯,但就是輪廓分明,刻畫出男人的性感,以及偏中性的魅惑。這就是魔王的身姿嗎?
“你一身黑衣我還沒發現,傷口這麼多啊,還疼麼?”紅著耳朵轉移了注意力,白無玥一邊給白無哀後背上的傷口撒傷藥,一邊隨口問道。
“也就一般般吧,不礙事。”白無哀將他那長長的黑髮撥到一邊,給自能夠得著的地方包紮,也隨口回到。他之前受的傷多了去了,這點還不夠他皺眉。
“什麼叫一般般?既然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去屠城啊?再說你不是說累了嗎?”聽到那不痛不癢的回答,白無玥皺起了眉頭。
之前也有聽白無哀說過累,一旦說了這個詞,連著幾天都會精神不振,或者直接連睡好兩天。都不是些正常人的反應,而現在,白無哀的唇色連早上那點粉紅也沒了,看著更讓人擔憂。
“說到的事肯定要做到,我都讓那小子去放話了,不去將這滿是跳蚤的狗窩燒了,怎麼能對得起我那‘魔王’的外號呢。”繃帶打上結,白無哀迅速將衣服一披,長髮一撒,邁著長腿就向外走去。
天色已擦黑,時間已到,是時候行刑了。從第三層區開始,白無哀燃起了那漆黑的火焰,行走之間,一切都在化為灰燼。那些不聽勸告沒有逃命的人,任其如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