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人與當地的原住民們如臨大敵,緊張的死守了一天一夜,卻沒看到鐘樓上那兩人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而在這一天一夜中,白無哀不僅給兩把刀煉製了刀鞘,還嘗試了各種魔材、魔核與元晶礦的融合。如果不是要實驗的材料種類太多,他也不必收集這麼多元晶礦。
實驗的結果讓他很滿意,元力與魔力的本質上應該是相同的,因為不管是那種元素都能在黑炎的灼燒下進行融合。雖然這結果很是令人驚喜,但白無哀反而對黑炎本身更好奇了。
黑炎的基礎元素是黑霧,而黑霧到底是什麼?黑霧與其他元素能量有什麼關係?黑炎為什麼要吞噬這些元素能量?還有魔力與元力的區別到底在哪裡?等等一系列疑問讓他對這個世界感到不安。
然而在情報不足的現下,他也只能將那些疑問藏在心底,以後再做打算。想到這,一個念頭突然升起。
“無玥,我們組建一個勢力吧!”單靠白無哀一個人能蒐集多少情報與線索?若是能整一個大勢力,人數多了,一起研究這世界萬物的同道多了,他是不是能更快的發現那背後的真相?
這個想法一出現,白無哀越發覺得勢力的重要性。身後要是有一個團隊,那到時候幹什麼事都會輕鬆很多,甚至有大部分事情都不用他自己分心去思考了。
“啊?怎麼突然要建立組織?你打理得過來麼?”面對自家哥哥那突然的發言,白無玥表示不解。
思索了半秒鐘,白無哀非常肯定的說:“我沒空也不會經營勢力!但是,總有人擅長這些,我只要抓幾個來幫忙就好。”
強行綁架還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這還真是好客氣哦。少年心裡嘀咕著,怕不是又要掀起一場風暴。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們不是還要去東洲嗎?”白無玥問了一個實際的問題,他們還趕時間,組建勢力這事應該很費時的吧?
白無哀站起了身,地上那一堆因實驗而做出來的刀、劍、匕首之類的武器,隨著他身上無形的力場跟著浮了起來,隨即被藏入黑炎大衣之下。他望著東洲的方向,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一路不是有很多現成的勢力組織嘛,不如我們順道去做做客,考察一下未來的員工如何?”
就這一句話,決定了前方的路上必定不會平靜。
幾天後,幾個一線中心城迎來了兩個魔鬼。一個白髮異瞳的少年,一個黑色長髮的年輕人,一人帶著一把奇特的刀,挑釁上門,故意找茬高階施法者,說是為了找人?
如此不將當地各大勢力放在眼裡的張狂行徑,讓他們成了眾多勢力的追殺物件。那兩人兩刀因此在整個城市中掀起了腥風血雨,除了別人找他們麻煩,他們還自己主動去找麻煩,一路打打殺殺造就兩人的兇名日盛。
而那兩把刀則成了兩人的標誌,人送外號:巽月飛霜——戮天,炎陽黑雪——弒天!這兩個2S級甚至以上的施法者所到之處,常人皆談之色變,聞風喪膽。
眼看就要到達東洲,風風火火一路而來的兩人終於收斂了起來。特別是白無哀,越靠近東洲越發反常的安靜。已經逐漸習慣這人一邊笑著一邊砍人的白無玥反而覺得奇怪。
這一路,人是沒少殺,不過大多是成了白無哀測試能力的試驗品。要找的人也不是沒有,卻沒有一個完全和他心意的人選。倒是冷靜下來之後,回頭看這一路的作為,以及那越發淡漠的心理,他莫名的驚出一身冷汗。
雖然說是試刀、測試黑炎和血炎,順道找人選。但他也太過沉浸於殺戮了,甚至從中感到了快意,而這無關於被殺之人或獸是否對他有敵意。他只是在殺戮,只是在毀滅。
白無哀覺得自己要修身養性一下了,這還不夠,隨著身邊親近的人越發減少,他對這世間的牽絆也越淡,如此下去可不太妙,建立組織勢在必行。
看著越來越近的東洲地界,想到裡面也許還存在的親人,他一身血煞之氣前去相見,可能都不會被相認。再看看身邊被自己帶壞的少年,白無哀更加心虛了。
也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心虛,白無哀貌似隨意的問少年:“無玥,我發發現你的能力似乎是進階了,什麼情況?”
施放術法時,出現的資料鏈條數,與月冕星數是不會撒謊的,除非有人能控制住它們的出現,比如白無哀自己,但他很清楚,白無玥還沒有那份能力。
在之前,白無玥的資料鏈條即使是雙重的,數量卻還是對應著S級的36根,光冕也是三星雙月。但是最近他的這些特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