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寧頭痛欲裂,胸口疼悶難以言喻,分不清是發燒引起的,還是被苟明之礙眼的笑容給氣的。
到底要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
他才能從她家裡滾出去。
縛寧嗓子像吞了刀子似的痛,但此時那點痛幾乎要被心中的憋悶無力完全覆蓋。
見他軟硬不吃,縛寧倚著沙發想要將腿往回抽,說話都是氣聲。
“混賬東西...給我放開...”
“嗯?”苟明之被愉悅饜足激得反應慢了半拍,手依舊鉗制住她腳腕,不為所動。
上湧的無奈與疲憊漸漸將縛寧吞吃殆盡,聲音變得微弱稀薄:“...放開...我不去醫院,醫院裡的味道太刺鼻...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話音剛落,眼前發黑,闔上的眼皮徹底難以睜開。
小腿鬆了勁,綿軟無力得搭在苟明之手心裡。
苟明之盯著昏睡過去的人看上一會,眸子彎了彎,鬆開她腳腕,頃身替人整好衣服,俯身要將她抱起來。
看著她因高熱而顯得脆弱柔和的面容。
苟明之低頭在她唇角落下輕吻,又順著唇線右移,在她燒得乾裂的嘴唇上輾轉碾磨。
聽到她無意識的推拒哼聲,他回過神來,視線往自己沒法疏解的地方掃過:“...都這麼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