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的機械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她轉而調出微信，給楊嫜發去資訊。
樹葉枝丫層層交疊，毒辣日光穿透樹冠，灰暗的陰影也自樹根處往外蔓延。
店鋪內。
楊嫜正吃午飯，擱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起，卻沒聲響，面前電腦裡放著的綜藝節目引得她偶爾發笑。
面部肌肉聯動，隱隱牽扯到眉骨，她頓時斂了笑：“嘶...”
鑽心的疼。
與疼痛同時伴隨而來的是咬牙切齒的厭棄與憤恨。
“縛瀕那個天殺的王八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熬死他...”
“啪”摁下鍵盤按鍵將綜藝暫停。
她拿起旁邊粉餅盒開啟藉著鏡子檢視眉骨處的傷勢。
楊嫜因傷沒有上妝，唇部用口紅妝點，不至於顯得太沒氣色。
鏡子裡女人五官姣好豔麗，可沒了妝容掩蓋，因上了年紀而滋生出的細紋與疲態一覽無遺。
確認傷口沒有裂開，楊嫜盯著鏡子裡自己的臉看上兩秒，挪開視線。
粉餅蓋“啪嗒”合上，心中更添鬱悶。
用過午飯，楊嫜拿起手機，一個未接來電，一條未讀的微信資訊。
都是縛寧的。
點選檢視訊息。
縛寧：[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楊嫜回覆：[說不準，看情況]
回過資訊，楊嫜將手機息屏擱在一旁，電腦裡的綜藝也接著播放。
沒幾秒，手機螢幕又亮了。
楊嫜瞧了眼發來的訊息，心生厭煩。
怎麼回事，不依不饒的，往常也沒見縛寧不識趣到這個地步。
解鎖螢幕，訊息彈出。
縛寧：[今天晚上也不回來？]
楊嫜不由挑眉，偏生又扯得眉骨處傷口發疼。
被疼出火氣，她撫著紗布低聲斥罵：“父女倆都一個德行。”
緩過勁兒來，指尖敲擊螢幕：[不回去，別一直問個不停]
訊息傳送。
再沒下文。
只剩綜藝節目裡嘉賓的交談聲在此起彼伏，哈笑聲也是一茬接著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