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房間開啟燈,扶著掛靠在牆面的鏡子放倒在地。
被動過的痕跡令楊嫜心下一沉,整個人彷彿被藤蔓裹纏住喘不過氣來。
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上暗盒,滔天怒火像氣球一樣在胸腔轟然炸裂。
縛寧怎麼敢的!
手不自覺顫抖,她迅速檢查核對所有物品。
家裡的資產全都還在,縛寧只拿走了她自己的證件和戶口本而已。
“呼...”楊嫜懸著的心落回原處,整個人也鬆懈下來:“幸好...幸好...”
待楊嫜將東西全部收撿好,房門口的縛瀕忍不住笑出聲音。
“楊嫜,你剛剛的臉色比我收拾你的時候還要精彩上一萬倍。”
楊嫜收撿物品的動作一頓,猛的回頭,瞪著男人:“關你屁事。”
“呵-”縛瀕笑著走開了。
楊嫜拍了拍膝上灰塵,走到臥室門口,看向即將回房間的縛瀕。
“現在縛寧不知道跑到哪兒去,這裡的房租她肯定也不會再接著交,那我們就只有搬回我們原先自己的老房子。”
縛瀕邁向房間的腳步一頓。
燈光打在他發白的臉上,莫名添了兩分滄桑老態。
“我是無所謂,隨你,不過楊嫜...有時候我覺得我倆簡直是般配,畢竟你跟我一樣都是狼心狗肺。”
對方咧嘴露出個令人不適的笑來便將房門關上。
楊嫜望著緊閉的房門,直犯惡心。
她關上自己臥室門,回身靠著門板,抬手摸上眉骨疤痕,後槽牙咬得嘎吱作響,末了更是垂眸喃喃嗤笑。
“誰要和你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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