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木點頭,不再掩飾,坦然承認。
“好。”縛寧微微頷首,聲色緩淡:“我知道了。”
沒再追問,她轉身走到床邊坐下,將髮飾擱在床邊櫃上,脫掉拖鞋縮排被窩,只留腦袋和傷著的手臂在外邊。
刨根究底沒有意義。
蕭思木愣在原地,神情訝然,她剛醞釀好情緒,卻沒想到這事這麼輕易就翻篇了:“就...這就...睡了...?”
但她心裡卻是一萬個不樂意,她原本還想趁此機會與縛寧來一番推心置腹的對話。
她急急忙忙跑去洗漱好再順手把燈關掉。
四周一黑,縛寧頓時感到身旁的位置凹陷進去。
黑暗中她看不清身側人的面孔,只能感受到女孩身上熾熱的體溫,和均勻的呼吸聲。
適應了一會她睜開眼。
天花板上的吸頂燈模模糊糊,她本就睡眠質量不好,更不習慣與人同眠,即使是蕭思木也不行。
原先蕭思木提出要同住一屋,她沒同意,但在各種遊說和軟磨硬泡下,終究還是鬆了口。
身旁蕭思木動了動,似乎是打算側過身來:“寧寧,你怎麼也不問我為什麼要與那傢伙私下聯絡阿?”
黑暗中,縛寧幾番斟酌,慢悠悠開口:“問下去,我們最後肯定會產生嚴重的分歧。”
蕭思木沒有吭聲,顯然是不太明白。
縛寧突然跳轉話題,睜著眼睛緩緩說道:“今天我來的時候,你一上來就問我手受傷了為什麼不跟你講。”
“換做以前,你會先問我是怎麼傷的,今天倒像是提前知道了我受傷的緣由一樣。”
本來她已經提前準備好說辭,卻由於蕭思木沒問,所以沒能用上。
蕭思木在暗中瞪大了眼睛,覺得僅憑這點緣由就下判斷未免太過草率,提出質疑。
“...這算不上什麼漏洞吧。”
縛寧偏過頭,黑暗中女孩的面部輪廓隱約可見:“晚上接苟明之電話你為什麼跑那麼遠,有什麼不能在我眼皮底下說?”
蕭思木眼珠子轉了轉,甕聲甕氣的:“額,這個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縛寧盯著她接著往前追溯:“你拿著藥膏到我家看我那天,給我的那盒藥根本就沒有拆封。”
蕭思木音量陡然升高:“哪有?我明明把那包裝盒拆開過的,還故意揉的皺皺巴巴的。”
“裡面還有錫紙封口,你可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