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的車速減慢,最終靠邊停下,苟明之下車,走上前來:“怎麼了,車壞了嗎?”
“嗯,車胎壞了。”縛寧沒看他:“我們等會打車,天色也不早了,你先走吧。”
蕭思木在一旁給拖車公司打電話交談,沒功夫注意這邊。
“要不要坐我的。”苟明之說。
不是問句,好像根本沒打算留給她拒絕的餘地。
這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在提出要求。
縛寧看看遠處打電話的蕭思木,又若有所思得看向乾癟的車胎,猶豫了一下,方才鬆口:“盛情難卻。”
苟明之輕笑一聲,不再言語,返回車上好整以暇的坐著等。
等車被拖走,縛寧衝蕭思木勾勾手:“走吧,坐他的車。”
蕭思木看看前邊等著的黑車,悄悄附在縛寧耳邊,有些好奇:“寧寧,他剛剛是不是威脅你了?”
“算是。”縛寧沒思考,脫口而出。
蕭思木愣了愣,腦子瞬間有點懵。
沒給她反應和開口的機會,縛寧催促:“快走吧。”
走到車後座,準備拉開車門,都拉不動,兩人遙遙對視一眼。
縛寧鬆開後座把手,腳下往副駕車門處移動。
車內苟明之透過鏡子看著車外縛寧移動的身影,稍稍彎唇,暗暗將落的鎖開啟。
待縛寧站定,稍微一拉,副駕車門開的輕鬆。
蕭思木不滿地撇撇嘴,咬牙切齒低罵:“好個偽君子。行。真行。”
她開啟車門,帶著氣性把身子往座位上一丟。
“嘭”的一聲,車門被她關得巨響,似乎想要以此來表達不滿。
苟明之依舊面不改色,只是看向後視鏡中獨自一人坐在後排的女孩,薄唇輕啟:“你家地址發給我。”
蕭思木沒吭聲,拿出手機將座標發過去,然後就轉開臉盯著窗外,不想再跟他交談。
道貌岸然的傢伙,副駕有什麼好坐的。
他就該老老實實當個司機。
沒氣一會,蕭思木眼神就開始控制不住得暗自在車內四處打量,靠著柔軟舒適的椅背。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幾百萬的車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