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懷疑,我很愛乾淨,要是不信...”苟明之彎下腰,雙手撐在膝上,側著腦袋湊到眼前:“你大可聞聞。”
他那麼高的個子加上此時的姿勢在旁人看來並不雅觀,路過的人偶爾向他們投來好奇審視的目光。
男人側臉被傾斜垂落的鬢髮遮蓋大半,只能見到猶如匠人精心削刻出的眉弓和鼻樑。
“不用。”縛寧重新將帽子戴在頭上,越過他,徑直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他直起身來看了會兒她步履平緩的背影,慢慢跟上去。
正要步入醫院大門之際,縛寧莫名覺得如芒在背,下意識頓住腳步,想回頭看看。
“怎麼了?”苟明之詢問。
“沒什麼。”
醫院內部,消毒水與藥品混合著的味道撲面而來,刺激著人的鼻腔。
掛好號,兩人到診室外坐著候診,候診人的哼痛低吟此起彼伏,排在他們前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得進入診室,然後離開,很快叫到他們。
縛寧走進診室,苟明之也跟著一起進去。
問診的中年醫生小心翼翼抬起縛寧的小臂檢查:“這是怎麼弄的?”
一旁的苟明之半垂眼眸,視線從她受傷的小臂緩緩上移,定格在她側臉,似乎在同醫生一樣等著她的答案。
縛寧沒過多解釋:“磕到牆角。”
中年醫生邊檢視傷勢邊神色怪異得盯著縛寧過分平靜的臉看了好一陣。
最後說道:“看這傷勢,最好做個ct檢查一下。”
待兩人出了診室門,中年醫生方低聲嘟囔。
“這女娃都不知道疼的嗎?”
縛寧拿著檢查單正要去繳費。
“你去那邊等我一會兒。”苟明之抽走檢查單邁步向視窗去。
檢查完畢,兩人坐在椅上休息。
苟明之一直沒怎麼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縛寧原本就打算自己來醫院,現在身邊跟著個尾巴,讓她極度不適應。
沒兩個小時結果出不來,恐怕要待到中午,苟明之也沒表現出要離開的跡象。
她試探著出聲提醒:“你不是還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