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的晚上11點。
白日繁華的街道,到夜間更是燈紅酒綠。
不對外開放的會員制高階會所一包廂內。
李弦指間夾著煙,嘴裡吞雲吐霧,正同幾個關係不錯的世家子弟談笑風生,說著說著那手就往身旁陪著的女人腰間掐上一把。
一副混不吝的浪蕩模樣。
苟明之推門而入,李弦悠悠地把煙給熄滅,還抬手撥了撥周邊的白煙。
另外幾人也立即跟著照做並紛紛起身喊道。
“明之哥。”
“明之哥好久不見。”
苟明之抬眼從那幾人身上掃過,溫和點頭:“是挺長時間沒見了。”
手上煙雖滅得痛快,但李弦嘴裡還是忍不住抱怨幾句。
“當初大學那會兒你邊讀書邊處理公司的事,壓力大,煙癮也大的嚇人,現在你說你戒菸就算了,搞得我們哥幾個也不能抽,事兒真多。”
提到此處他咂咂嘴:“不過我也佩服你,這都能戒掉,我倒要看你什麼時候憋不住,這哪是能戒得乾淨的。”
苟明之關上門,邁步往裡走:“那你恐怕有的等,倒是你,分明有大把的錢財等著你揮霍,非不知節度糟踐身體,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還是悠著點。”
李弦挑眉,不以為然,顯然是沒聽進去。
待苟明之落座,他扯唇問道。
“怎麼樣,我們公司那縛大模特雖然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但給我們公司掙的錢,那比好些t臺模特多了去了,嘖,她可是我們公司大寶貝阿。”
苟明之沒回話,彎著眼眸拿起酒杯抿上一口。
杯中晃晃悠悠的酒水映出他柔和帶笑的面孔,指尖抵在杯身上細微地撫了撫。
骨頭硬不硬他不知道。
反正嘴倒是很軟。
“是嗎...”苟明之放下酒杯,露出微笑:“也不知道你到底招惹過多少個你們公司的大寶貝。”
李弦眼皮一跳,本能得察覺到什麼,腦子轉的飛快,極為迅速得回答了一句。
“她我可沒碰過。”
話音落下,李弦勾勾唇,摟住纏抱而上並順勢坐他腿上肆意撒嬌的女人。
十足十的遊戲人間花花公子做派。
苟明之笑意依舊,挪動位置離的遠些,好讓他們盡情發揮,出口的話卻嘲諷意味拉滿。
“是不是人家不搭理你阿,不然怎麼知道難啃。”
那邊和女人正啃得難捨難分、熱火朝天的李弦扶住女人的腦袋讓她偏開些。
嘴唇帶著旖旎豔色望著苟明之調笑:“這我不否認,我覺得自己沒戲,不是順手就安排給你了嗎。”
提及此處,他視線下移,神色複雜得在苟明之下半身打量了一番。
“這女人的滋味,你是沒嘗過,你那槍難不成是個啞的,中看不中用?”
苟明之面不改色,起身走到兩人跟前,抬起雙手,分別扣住李弦和他女伴的腦袋,將兩人的頭重新掰正,讓他倆嘴對嘴。
含笑眼眸幽幽半垂。
“繼續。”
兩人倒像是習慣了,也不在意,接著沒做完的事。
...
凌晨。
縛寧結束一天的工作,拖著疲軟的身子趕回家。
走出電梯,餘光瞥見右手邊的房門前蹲坐著個男人。
她裝作沒看見,往左邊自家門口走。
剛開啟門,身後的人發出點動靜:“...唔。”
縛寧沒管,踏進房門,換上拖鞋,將隨身物品放好,回過身想要關門,遠處對門的鄰居——苟明之,還坐在那。
也太礙眼了,像本該乾淨的地上有一堆存在感強烈的垃圾。
“苟明之?”縛寧叫了他一聲。
他沒反應。
定睛看上幾秒,她走了出去。
兩戶人家之間相連的過道光滑,縛寧腳步輕盈,拖鞋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縛寧彎下腰:“醒醒。”
苟明之兩頰發紅,雙眼緊閉,濃密眼睫在下眼瞼印出道陰影,看起來柔順良善,一點都不具有攻擊性。
他身上持續不斷得傳來一股淺淡的酒味,但還是輕易就能聞到。
縛寧直起身來,皺了下眉。
臭死了。
她對氣味和視線都比較敏感,還有點潔癖。
觀察了一會,苟明之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