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耳中閃過一陣轟鳴,身旁噪音弱化,只聽見心臟在“咚咚咚”地急促狂跳。
周圍的場景變得模糊,只有男人掐著女人脖頸的樣子格外清晰。
“吵死了...”
“怎麼就不能安靜點?”
縛寧轉動眼珠掃視周圍,迅速搜尋現場有沒有能有效制止縛瀕又不至於傷人太重的物品。
視線終於鎖定在某處。
縛瀕雙目赤紅,理智漸失,無暇顧及她。
她悄悄站到縛瀕身後,白色的充電線自上往下,套住他脖子,用力收緊,後拖。
縛瀕由於慣性,鬆開手向後倒坐在地。
縛寧手上不鬆勁,順時針轉動手腕讓線繞手掌兩圈縮短線的長度,同時快速抬起一隻腳蹬在他後背上借力。
縛邊無法起身,脖子也被勒住,只能用指甲扣弄脖子上的細線,試圖獲得喘息的機會。
“咳呃...”沒了桎梏,楊嫜貼著牆面滑落,猛的深吸幾口氣:“咳呃...呼...”
緩過勁來。
她躲到一旁扶著餐桌捂住脖子平復呼吸,抬眼看著遠處場景。
只覺得毛骨悚然。
實在是,太像了。
二十幾年前楊嫜擺地攤賣女士服裝,存夠了本金,趁著個體戶興起,當機立斷抓住機會租了個鋪面,然後靠著擺地攤時積攢下的可靠貨源和人脈,將低價批發來的服裝進行包裝後陳列在門店裡,再以高價賣出。
那時候網際網路並不發達,十年間楊嫜掙了很多錢,足夠花一輩子,她自認為是成功的。
可惜她的成功只體現在事業上。
當初她為了城市的戶口,嫁給了並不愛的縛瀕,日子久了,發現他軟弱無用,陰晴不定,也不會甜言蜜語,哄不了她開心。
還有縛瀕那個老古董般的母親居然還處處瞧不上她,一口一個“鄉巴佬”的叫。
漸漸得,就連她辛苦生下的女兒也和她那該死的父親長得越來越像。
陰鬱的神態,不活潑的個性,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全都和他父親一樣...
毫無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