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一樣,窗戶關著,整整兩天都沒能開啟透氣。
...
夜晚入睡之際,房間內燈光通亮。
苟明之仰躺在床頭,拿過櫃子上的淺綠色福袋,躺在他手心小小一個沒什麼存在感,拆開來,裡面裝著的手串是深棕色,並不好看。
頭一回收到這種東西,還是附帶的。
想到趙非序難堪的臉色,他浮出些笑來,心情尤其好:“總比沒有強。”
手串被他裝回去,抬手將福袋掛在床頭。
第二天清晨,苟明之像往常一樣早上做好早飯給縛寧發去訊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機安靜得擺在桌面上,開啟的門也毫無動靜。
他起身到對面敲門,裡面靜悄悄沒人應。
等了大約5分鐘,縛寧從電梯裡出來,手裡捧著不知從樓下哪個早飯鋪子買的豆漿。
她抿著吸管,吮得腮幫微微鼓起,與那張冷淡的面孔形成劇烈反差。
苟明之面上掛著笑,好脾氣得問:“為什麼突然出去吃早飯?”
“我今天起得早,就自己下樓去吃早飯了。”縛寧邁步走來,眼皮都沒抬,聲涼如水:“往邊上站一站,你擋著我開門了。”
他站在門前不動彈,勾著唇神情依舊,視線滑過她帶著光澤的嘴唇和挺翹鼻尖,抵達那雙正越過他看向房門的茶色瞳眸。
似乎是失了耐性,那雙眼睛終於望過來:“你沒聽見嗎,挪一下。”
“聽見了。”
指尖觸上她側臉,大拇指摁在她還要催促的嘴唇上由左至右,極度緩慢地描摹。
面上不禁浮出些笑來。
果然是軟的很。
縛寧眉頭微蹙,不滿意他的舉動,下一秒指關節陣陣刺痛,確實是發了狠的,咬得沒留餘力。
苟明之嘴角上揚的厲害,不管不顧,強勢往裡探去,從最裡邊牙齒一顆顆往外蹭。
“沒什麼力道,人的牙齒還是不如猛禽的尖銳鋒利。”
用袋子裝著的豆漿掛在縛寧腕上,她掌心搭在他手臂上推,後面變成掐弄,指甲陷進面板,像鳥雀在啄。
收回手,掏張紙為她擦乾淨嘴角帶出的水漬,又就著這張紙把自己的拇指擦拭乾淨,紙張上面附著幾許血絲。
指關節還在隱隱作痛,幾個清晰的牙印烙在上邊,這種疼痛反而來帶給他莫大的安全和滿足感。
縛寧面無表情看他半天,罵出兩字。
“下流。”
那雙淺茶色的眸子好似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染上些情緒。
“是,我下流。”苟明之點點頭,語氣很輕,說不出的繾綣柔情:“但分明是你先避開我的,你不想看見我,可我想看見你。”
“...”縛寧一愣,盯著他不說話,神色狐疑。
白色的紙巾被苟明之揉成一團,他彎腰湊近,與她視線相交,半是叮囑半是威懾。
“希望中午我不用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