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這一會兒。”苟明之裝聽不懂。
“你已經在這耽誤了很長時間,是不是該走了?”
縛寧定定地看著苟明之,沒再給他裝傻的機會,眼裡也沒有絲毫挽留...
沒等來回應,帽簷被他惡意往下壓了壓。
她的頭也被迫低下幾分,小雞啄米似的。
“縛寧。”頭頂傳來苟明之溫柔低緩的輕嘆:“能不能不要總是拒絕我的好意?我又不是什麼壞蛋,你總這樣真的好令人傷心...”
縛寧扶正帽簷,心底死水一樣毫無波瀾。
他的好意並不純粹,來日方長,既然他願意,那就看看他能玩兒多久。
臨近中午十二點,結果出來,二人拿著片子去給醫生診斷。
醫生看過片子,抬眼看向二人:“小臂裂紋骨折,打石膏固定之後在家慢慢修養。”
縛寧眉頭輕蹙:“多久能拆?”
“如果恢復的不錯,三到四周就可以拆。”
休假的時間用來養傷勉強足夠,但打上石膏就沒法掩藏,蕭思木生日要到了,到時候她看到問起來,該怎麼解釋,要提前準備好說辭。
走出醫院大門,縛寧手臂已經被固定住。
苟明之提著藥,兩人隨便找了個餐廳解決好午飯。
停車場。
縛寧搭上副駕的車門把手,沒有建築物遮擋,車在太陽底下暴曬太久,車把手被曬得有些燙手。
還沒握緊,身側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握在把手上,擠開她的手。
苟明之將車門拉開,露出微笑:“請吧。”
等她上車,苟明之俯身扶著座椅外沿,手臂越過她,要摸索座位內側的安全帶。
感受到對方靠近,縛寧支起完好的右臂抵在男人胸前:“不用做這些事,我是傷了,不是殘了。”
苟明之垂眸看向擋在他胸前的手臂,眼尾微彎,輕飄飄說了一句:“看出來了。”
他直起身來往後退開為她關上車門,到駕駛位上坐好。
縛寧右手利落地扯出安全帶扣上,動作一氣呵成。
車在苟明之的駕駛下平穩得行駛著,準備去往私人服裝定製中心。
車內開著冷氣,緩解了炎熱天氣帶來的躁意。
不到十分鐘。
縛寧眼皮開始變得沉重,昨天本就沒休息好,午飯過後,睡意更濃,撐著眼皮堅持了一會,連座椅都沒調便慢慢靠在椅背上偏頭睡去。
苟明之抽空扭過頭看向副駕,見人梗著脖子睡得正熟,視線在副駕門把手上方的調節座椅按鍵停留兩秒,低哼了一聲,又轉回頭。
到達停車場,苟明之停好車,沒有馬上將人叫醒。
她睡得並不安穩,緊皺著眉頭,睫毛顫動,明明開著冷氣,額頭上卻隱隱泛起薄汗,不知到底是因為受傷的手還是因為被夢魘纏住。
苟明之默默注視一陣,終是無奈般輕聲低語:“看來是從小就會逞強。”
睡夢中的縛寧突然感覺暖和了點,身體也放平了些,僵硬的後頸舒服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驚醒,睜眼就是車頂。
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察覺到座椅的變化,她坐起身來,身前搭著的外衫隨之滑落,疊積在大腿上。
她拾起外衫遞給身旁悠閒坐立著的男人:“怎麼不叫醒我?”
苟明之伸手接過衣服扔在後座,面不改色地扯謊:“看你睡得很香,時間還早,就沒急著叫你。”
“你到這是要做什麼?”縛寧揉了揉太陽穴,剛睡醒,聲音悶悶的。
苟明之:“去取錄製影片需要用到的服裝。”
“那快走吧。”縛寧開門下車,不願再耽擱時間。
步入定製中心,整棟樓極為亮堂,幾個裁剪好的西裝樣品陳列在裝潢精緻的店面入口附近。
櫃檯處等候的男服務生見到兩人,忙迎出來引導:“苟先生,恭候您多時了,您定製的服裝已經制作完成,我們老闆正在二樓等您。”
“辛苦。”苟明之沒多大反應,熟門熟路得帶著縛寧就要往樓梯口去。
客套完,男服務生忙跟隨前行,視線迅速在縛寧身上掃過:“這位女士有點眼熟,您貴姓?”
“免貴姓縛。”
“知名模特縛寧縛小姐?”男服務生不緊不慢跟著兩人,毫不吝嗇得誇讚:“其實我曾經在時尚刊物上見過您的,我們老闆還是您粉絲,您本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