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兩人什麼也沒說,繞開他走到稍遠一些的地方去熱身。
苟明之看了遠處的縛寧一眼,重新走上跑步機。
...
馬路盡頭拐角處。
一輛黑車停靠在路邊,車內駕駛位上坐著位大概二十六七歲的青年。
青年等上一會兒,後座車門被人拉開,一身穿休閒服的身影坐上後座。
帽簷下,苟明之頭髮隨意捆成一團,臉被黑色口罩覆蓋,只露出一雙眼睛和挺直的鼻樑。
食指勾住口罩的上沿拉至下巴處,他談話家常般問:“之前讓你們查的人底細摸清楚了沒有?”
“他是個慣犯,但因為每次都做的不過分,所以拿他沒辦法,沒有任何背景,就是格外的識時務。”
青年神色恭敬,時不時透過車內的後視鏡觀察著後座苟明之的神色。
“要怎麼處理他?”
青年名叫淮冬,是登封影視現任總裁,也是苟明之心腹,更算半個家人。
“讓我想想...”苟明之似乎為難。
沒兩秒他抬眼看向後視鏡:“找幾個經驗豐富的人陪他好好玩玩,這個中滋味,他定然會喜歡。”
似乎已經想象到某種場面,他邊說著邊突然眯眼笑了起來,心情顯然好到極點。
淮冬與鏡中望過來的視線相交,並未躲閃,迅速領會到了其中意圖:“是。”
話落,淮冬低下頭,眉毛忍不住抽動一下。
...這類陰損的事,他這些年可沒少跟著做。
明之有的是辦法折磨人還不讓人抓住把柄。
沒注意到淮冬的神情,苟明之繼續出聲叮囑:“安排靠譜的人去做,你注意盯著就行,不要留下尾巴。”
“這我明白,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麼...”招惹到您。
話雖沒講完整,苟明之卻還是能懂得。
他偏過頭朝向車窗,帽簷彎下的弧度遮擋住他上半張臉,令人無法分辨他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這非要找個理由的話...”思索片刻,苟明之唇角開合:“怪膈應的。”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淮冬腦袋發懵。
摸的又不是您,您膈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