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向咬牙切齒的楊嫜,扯扯唇角,俯身在她耳邊,句句誅心。
“可惜阿,不是我那好女兒,你口口聲聲說討厭她,不也總盼著她來幫你嗎?楊嫜,你是不是比我可笑多了...?”
楊嫜猛地一怔。
嘴唇顫了兩下,表情固執,態度高傲。
“放你孃的狗屁...我沒有盼著她來幫我...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
方才爭執中,她眉骨被磕破,一片胡亂暈開的血跡浸透眉毛。
“哼,那就是吧。”縛瀕往門口看了眼,收回擒著女人的手,活動一下還沒盡興的手腕:“今天暫時先放過你。”
門外。
縛寧細細聽過裡邊動靜,確認兩人沒再發生爭執,微微繃緊的神經隨之鬆懈,神色緩和不少。
瞥了眼苟明之虛攔在她肩側的手臂。
他也不是沒有用處。
“這下安靜了,昨天的樂高還沒拼完。”苟明之潮熱氣息噴灑在頭頂,進行柔軟別樣的邀請:“你...要來繼續拼嗎?”
縛寧偏頭躲開,徑直轉身,朝他家走去,走到門口,手腕被人握住。
停下腳步,轉頭見到苟明之在門口指紋鎖上操作,直到手指被他拿起來摁向指紋感應區。
猛的將手抽回來:“你幹什麼?”
苟明之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表情微妙,眼尾不痛快地微微跳動一下,心情明顯不如剛才那樣好。
他維持住面部表情,轉身把門關上,解釋。
“錄個指紋更方便,那樣你隨時可以來和我作伴,你和他們不是一類人,我們才是同類。”
縛寧沒應。
作伴?同類?這些充滿獸性的詞彙從他嘴裡說出來變得高尚而美妙。
沒得到回應,苟明之笑容又隱去一分。
縛寧環視客廳,沒看到那副拼了四分之一的樂高:“東西放哪兒了?”
“在我臥室床尾的展示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