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瀕觀察過她表情,高興地大笑了幾聲:“每次只要一這樣說,你就難受得不得了吧?可我最喜歡看你難受的樣子了。”
“...”縛寧冷著臉不說話。
他是在故意激怒她。
一家人即使互相憎惡,也能明白對方最在乎的是什麼,說話的時候才能精準得往對方心窩子戳。
看她半天沒反應,縛瀕笑了一聲,整理下自己衣領,扔下一句。
“我要出差一段時間,讓你母親老實點,別妄想著趁我不在給我戴綠帽。”
就拉著行李走了。
晚上縛寧沒什麼睡意,閒坐在客廳沙發上,茶几面上的水杯內盛著熱水。
楊嫜一旦收到縛瀕出差的訊息就會回來。
等上一陣,門口果然傳來開鎖的動靜。
楊嫜推門進來,開啟燈的瞬間被坐在客廳的縛寧嚇得一哆嗦。
等看清人是誰,不耐煩得出聲指責:“你不聲不響想嚇死誰啊?”
縛寧右手端起水杯抿上一口。
涼了。
嚥下那口沒甚滋味的涼水:“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
“我膽子小?”楊嫜換好拖鞋:“明明是你不開燈坐在那裝木乃伊。”
說到這,她抬起頭,視線在縛寧受傷的手臂上短暫停留一瞬,又立即挪開。
“對了。你那手...什麼時候才能好?”
這種仿若關心的口氣弄得縛寧一愣,終歸是理智勝過心底那絲僥倖。
“你在擔心我每個月都轉給你的那筆錢會因此而斷掉?”
“我不該擔心嗎?養你那麼大,不就是為了這個?”楊嫜嗤笑一聲,倒也坦蕩:“這也是你唯一的用處了。”
縛寧放下水杯,轉過頭對上楊嫜等待確認的線視,語氣沒什麼變化。
“這點傷耽擱不了多久,四周就能好。錢你不用擔心,會按時打給你。”
“那就好。”楊嫜輕挑下眉毛,顯然心情又重新好起來。
緊接著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沒再看縛寧一眼。
縛寧低下頭,鬢髮滑墜,髮尾搭在白色繃帶上,黑白分明,界限清晰。
剛才居然從那虛晃的一句話中得到一絲安慰,當真是日子久了,被馴得丟失掉部分基本的辨別能力。
面對楊嫜,她總是難以決斷。
楊嫜倒不如就壞得更徹底些,如此反覆才是種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