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幾步,耳邊像有寺廟裡的磬鐘在敲,眼前視線模糊,額頭眼皮一片溫熱。
“臭婊子罵誰?”縛寧吸了一口氣,問。
男人抹了把眼睛,看清手裡的絲絲血跡,後知後覺得感到疼痛,嚎叫著跪倒在地死死捂住滲血的腦袋。
方才還覺得羸弱的人此刻在他鮮血糊著的眼裡變得有些滲人。
他發著抖指責:“你…你這個瘋女人,不過是摸...摸了下屁股,至於嗎…?”
健身房裡幾個人聽見動靜紛紛低聲驚呼。
戴著耳機的人將耳機摘下出聲詢問旁邊的同伴:“那邊怎麼回事?”
他的同伴面板黝黑,顯然也不太清楚狀況:“不知道,離這麼遠,沒看見剛剛發生什麼,不過這女的好像還挺漂亮。”
“我剛才只看見這人抓著人家不撒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位粗獷豪放的大哥接過話頭。
還有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怕沾上麻煩,連忙走掉。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苟明之趕到,看男人還有意識,立馬在附近找了根結實的繩子,上前捆住男人手腳,以免他偷偷逃跑。
做完收尾工作,苟明之面向縛寧,笑著說:“怎麼了,這麼大火氣,把手砸壞了怎麼辦?”
“...”縛寧:“你確定你腦子沒問題?”
苟明之笑起來,眼睛月牙一般,指指地上的人:“我沒問題,有問題的好像是他。”
縛寧沒再搭理他。
拎著底端沾血的槓鈴片,抬腳踩住地上男人另一邊沒受傷的腦袋,左右旋了下。
“手感怎麼樣?要不要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