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寧走到門口鎖好門,拉緊防盜鏈條扣好:“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他剛才在幫我檢查酒店房間。”
“哦。”苟明之沒再說什麼。
縛寧看了眼時間,去淋浴間除錯水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沒有我就掛了。”
“晚上也這麼忙?”
縛寧放好水,將手機開好擴音扔在置物架上,伴著嘩嘩流淌的水聲開始脫上衣。
“你腦子裡似乎又在進行什麼糟糕的假設。”
苟明之低嘆:“我也不想,可你總急著掛電話,也不願意同我多聊兩句。”
縛寧耐心已經耗盡。
看著電話,語氣平淡:“電話我可以不掛,但我明天還要早起,需要快點洗完澡休息,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就走到花灑底下,沒再去管苟明之有沒有回應。
細密的流水自頭頂散開,從軀幹滑落,流向腳背,淌在地磚上,窸窸窣窣的水聲接連不斷,持續了二十分鐘左右才停止。
縛寧洗完澡穿好衣服,隨手拿起手機往床邊走。
剛坐下,手機裡傳出苟明之含笑的問候:“洗好了嗎?”
縛寧拿起手機,看清上面前後加起來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時長,忍不住皺眉。
“你怎麼沒掛電話?”
苟明之向來溫和有禮的嗓音在這時候顯得格外狡黠:“剛剛難道不是允許我陪你洗澡的意思嗎?”
縛寧沉默一瞬。
隔著手機,陪什麼陪...?
“果然你不止神經。”她將手機丟在床頭,罵得平靜:“你還變態。”
電話那邊的苟明之沒有惱怒,反倒發出彷彿被取悅後的輕微低笑。
縛寧視線掃過還在通話中的螢幕,對那邊人說道:“我要休息了。”
“好...”字剛從話筒裡傳出來。
縛寧立即彎身點選螢幕,通話迅速終止。
調好鬧鐘,她將還留有空隙的窗簾縫收攏拉緊,遮蔽從窗外透進房間的細碎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