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躺在棺材中的武飛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但眼前卻是漆黑一團,伸手一摸,只覺四周狹窄逼仄,心中一驚:“咦?我怎會躺在這棺材之中?”想著便猛地揮出一拳,只聽砰的一聲,棺材竟然破開了一個大洞,泥土簌簌地流淌了進來。
站在一旁的何偉突然感覺到腳下似乎有異樣的動靜傳來,連忙喝令道:“孫旺,快些閃開!這底下怕是有什麼古怪之物。”
話音未落,只見武飛龍使出渾身力氣,拼命從土裡鑽了出來。孫旺見狀,嚇得臉色煞白,驚叫道:“有鬼呀!”轉身就想逃跑。
然而何偉卻並未驚慌失措,反而鎮定自若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輕輕搭在了武飛龍的手腕處,探查其脈搏,片刻之後驚喜地叫道:“徒兒,原來你並未身死?真是太好了!”
武飛龍一臉茫然地看著何偉和孫旺,疑惑地問道:“師父、哥哥,你們為何會在此處?”
孫旺聽到聲音,止住腳步,回過頭來,看清是武飛龍後,激動得熱淚盈眶,衝上前緊緊抱住他,喜極而泣道:“弟弟,你真沒事?”
武飛龍拍了拍孫旺的後背,安慰道:“哥哥莫怕,我命大得很,哪那麼容易死呢。倒是家中情況如何?爹孃他們現在可好?”
孫旺聞言,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哽咽著說:“弟弟,爹爹……他已經被那幫兇狠的土匪給殘忍殺害了,孃親因為過度悲傷,把眼睛都給哭瞎了。”
武飛龍拍了拍腦袋,這才完全清醒,想起了所有事:“走,我們去看看娘”。
只見李靈坐在床邊,那原本烏黑亮麗的頭髮此刻竟已變得雪白如霜,毫無生氣地披散下來。她的雙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顯得空洞而迷茫,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武飛龍望著眼前這一幕,心如刀絞,他快步走上前去,緊緊握住李靈那雙乾枯顫抖的手,哽咽著說道:“娘,我回來了!”
李靈聽到這聲呼喚,身體猛地一顫,她抬起頭來,目光有些迷離地看著面前的武飛龍,喃喃自語道:“旺兒,娘是不是做夢了?我……我好像聽到康兒聲音了。”
站在一旁的李木匠和鐵生面面相覷,臉上滿是疑惑與震驚之色。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明明已經死去多時,怎會又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裡?難道真有死而復生之事不成?
武飛龍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輕聲安慰道:“娘,不是做夢”然而,李靈卻搖著頭不肯相信,她滿臉淚痕地說:“你不要騙我了,我的康兒早就不在人世了。”
武飛龍伸出手,輕輕地擦拭掉李靈眼角的淚水,語氣堅定地說道:“娘,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爹,但請您相信我,從今天起,我和哥哥一定會好好孝敬您,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您的病!”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靈突然瞪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盯著武飛龍,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激動得渾身發抖:“康兒,真的是你嗎?你快把娘給嚇死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呢!”說著,她便張開雙臂,一把將武飛龍緊緊擁入懷中。
此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何偉走上前來,他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遞到武飛龍手中。這塊令牌通體漆黑,正面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繁體“劍”字,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何偉看著武飛龍,鄭重其事地囑咐道:“等她精神狀況稍微好轉一些後,你們就一起回宗門吧。我會盡力想想辦法,如果途中遇到有人對你們不利,就亮出這塊令牌。”武飛龍感激涕零,連忙跪地拜謝:“多謝師父大恩大德!徒兒定當銘記在心!”
“宗門還有不少事,我就先回去了”。
兩人一直陪伴在李靈身旁悉心照料,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她那蒼白如紙的面色總算逐漸泛起些許紅潤,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慢慢好了起來。而關於那些產業的經營管理,則放心地交由李木匠和鐵生去負責打理。他們之間達成協議,等產業盈利後按照一定比例分紅即可。
這天,陽光明媚,微風拂面。鐵生熟練地駕馭著馬車,載著李靈、孫旺以及武飛龍這三人朝著天劍派的方向緩緩前行。一路上,眾人談笑風生,好不愜意。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走到半途的時候,卻突然遭遇了變故——只見前方道路中央橫著一棵粗壯無比的大樹,擋住了去路。
鐵生見狀趕忙拉緊韁繩,將馬車穩穩停住。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間,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的土匪便從路旁的樹林裡氣勢洶洶地衝殺而出,迅速將馬車團團圍住。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滿臉兇相的大漢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大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