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大陸上空兩千米至一萬米之間,每五百公里之間布有無人油庫飛艇,飛艇以三百公里時速在轉圈飛行。這是將最新的理論戰略方案用上了,全國各地物資調運緊張,公路可說是幾乎不能用,能用的也只是縣城級城市周邊五公里內。
鐵路還能用,但運輸量直線下降,因為鐵道上撞死巨型昆蟲成堆,不能派人清理,大段病害路段不能處理,只要鐵軌不斷、火車不出軌就不用搶修,火車時速全限速在三十公里以內。
河道能用,但河道的侷限性太大,除了大江大河,不能運送物資。
最不受影響的就是空中了,只要避開飛蟲群起降,還是安全的。所以中國航空動用還在理論中的裝置:高空無人油庫飛艇。這飛艇給過往繁忙的飛機空中加油,還算好用,就是個別在給飛機加油時速度沒控制好,撞了幾次,摔了幾架,這個是現炒現買,逐漸摸索著改進。與天鬥,中國人自稱第二,那第一的位置就是空著的。
青年特工牛猛然駕直升機從西部出發,飛行了三千多公里,空中加油八次,進到廣西,出岔子了,被一群大鳥撞上,摔了,摔進了十萬大山。
十萬大山中,牛猛然跳出著火燃燒的直升機,掏出了手機一打,凡間的上級部門說道:“還能走吧?沒事就好!自己出來!那地方就是當地人進去也難走出來!我們更是沒法救援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這是什麼話?牛猛然抬頭望著下雨的烏黑天。他知道,十萬大山,所謂大山,與全國一些名山比起來連丘陵都不算,但它有它的恐怖之處:植被茂然,身在其中,放眼望去,能見距離不超過兩百米,丘陵幾乎到處一樣。傘兵的一個科目就是在這跳傘,然後依靠地圖和指南針走出去。
沒地圖,沒指南針,牛猛然走了不少彎路,就是用上神力也難在大自然中為所欲為。十萬大山其實不大,就是草高樹蒙藤蔓荊棘遍地,山坡斷崖多處,無路可走。
等走出十萬大山時已經過了十天,期間打電話問路,問上級,問老爹,問老媽,問小媽,問師父,問師兄,問小弟,問朋友,得到的回答要麼是:“我們無能無力。”要麼是:“我幫你查一下路徑……”
沒等師兄或朋友們把路徑沒查到,電話的迴音就是:“你的電話已欠費,為了不妨礙你的使用,請趕快交納電話費。”
牛猛然不禁沮喪。在凡間,已經是身體降維了,連電話都在降維!這電話是魔都最新款手機-------爛香蕉13,電話費是剛買時就充值一千兩黃金,才用多久?才不過十八年而已,就沒電話費了?
好容易出了十萬大山,卻找不到人。找到了,對方那夾壯語的普通話也讓牛猛然瞪大眼睛聽了良久。好容易聽懂了正要道謝,卻被對方拉去喝酒。
壯老漢說道:“我們已經盼望好久了,你們政府的人終於來了!就剩下你了?不要緊!不要緊!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全村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沒人陪我喝酒!你來陪!東泉米酒!管夠!菜就不要論了!來來來!先喝兩杯克。”說著也不讓牛猛然說話,拉了他就往家走。
這一喝,就喝了兩天,因為全村的人也過了來,隔壁村的也有來。
壯老漢明說了:“想要我的五菱榮光公幹?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酒的問題!喝得過我!車!你拿去!剛才你說多少?十萬?你有十萬嗎?看你這樣子也沒有!廢話少說!”說著一伸左手:“哥倆好啊!八匹馬!五魁手!九常九啊!七個巧啊!一定中你!……喝酒!”說著一大碗米酒塞到牛猛然嘴邊。反正全家就剩下他了,他也沒駕照。
論酒量,沒人是紅孩兒對手,問題是,對手不是一人,是一村人,兩村人……還有第三個村子的人。大家對政府官員信任,信任就多喝!都揹著鳥槍在喝,醉酒之餘到外面放上兩槍,回來言道:“打得兩螞蚱,下下酒。”
五菱榮光終於是借到手了,三個村子的人被牛猛然喝趴了下。他紅著臉,吐著酒氣,臨行時還帶上了大桶東泉米酒,與壯鄉老漢揮手作別。一路南行,聽從當地人見意,不走高速,走三級公路,堵車沒那麼厲害。
四百公里走完,一大桶東泉米酒也喝完了,終到了防城港,直找當地的工會的工人,就是土地的人了。
土地給牛猛然安排了出海的漁船,當然是要現金的。牛猛然圖方便,背上的包一甩,說道:“我家的!都是好傢伙!比你手中的強百陪!別說大蟲子,就是異形也經不起兩槍!全給了你們。我只要這船能開到新加坡。”
工頭拿了槍與自己的槍一比,便隨手把原來